母后瞎說,京城到通州哪有千里?!?
見皇后瞪他,謝翊寧不再抖機靈趕忙搖頭認真否認:“母后,話可不能亂說啊。事關(guān)姑娘家的清譽,您這么胡說,她日后還怎么嫁人?!?
“嫁你不行么?!贝藁屎鬀]好氣地看了兒子一眼。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么,你娶她報恩不是正好?”
謝翊寧還是搖頭。
雖然國師說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死劫已過,但他還是想等及冠之后再考慮成婚的事情。
距離他及冠還有兩年。
萬一國師搞錯了呢,他及冠之后還得死,那不就耽誤了人家姑娘么。
他一本正經(jīng)道:“母后,報恩也不能將我整個人搭上去啊。再說了,報恩給銀錢給地位多好,娶人家算哪門子的報恩?!?
而后他看向了文昭帝。
“父皇,這回定慈觀破案,晏大姑娘功不可沒,她可是斬殺了嫌犯呢。您要不論功行賞,賞她一個郡主當當,順便幫兒臣報個恩,您看如何?”
文昭帝:……
崔皇后:……
兒子就知道從他們這撈好東西送人家小姑娘?。。?
上回從她這撈了首飾布匹猶嫌不足,現(xiàn)在還惦記上郡主之位了。
要不是他們調(diào)查過小姑娘,知曉她對石頭壓根沒有男女之情,都要誤會是她故意慫恿石頭來邀功的了。
“去去去,滾出宮去!瞧見你就心煩?!贝藁屎鬀]好氣地揮手驅(qū)趕他,“隨隨便便就給人封個郡主,你是生怕那些官御史不參你父皇一本,是不是?”
她扶著額頭,一臉無奈與煩躁。
指望這兒子,她這輩子怕是都別想有兒媳了。
“好吧,那兒臣麻溜地滾了?!敝x翊寧不羈地行了一禮,瀟灑地準備去御花園接貓打道回府。
走到殿門口了,他忽然又折回頭看向文昭帝。
“父皇,真不能給個郡主之位么?實在不行,縣主也可以的呀?!?
這下文昭帝也被他給氣笑了,將手邊的核桃殼砸了過來。
“混小子,你要報恩,怎么不給人家王妃之位。郡主不過一品,你的王妃可是超品。”
謝翊寧討要郡主封號失敗,立刻捂著耳朵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離開的背影,大大的寫著“我不聽”三個字。
文昭帝和崔皇后同時嘆氣,無奈極了。
謝翊寧才不管他們怎么說呢,反正沒真的過了二十歲,他是堅決不會考慮娶妻生子的。
平白無故誤了別人終身,那不是報恩,那是恩將仇報。
他正往御花園走,就看到了眉頭緊皺的晏逐星正在尋找什么。
而原本被她抱在懷里的雪團兒,還有她的丫鬟以及母后給的兩個宮女,都不見了。
“王爺,對不起,雪團兒走丟了?!标讨鹦乔埔娝?,快步上前道歉。
她們四個人,竟然沒看住一個貓兒。
“先別急,你慢慢說,怎么一回事?”謝翊寧沉聲詢問。
晏逐星沒想到他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責罵他。
心下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以前,在定遠侯府的時候,即便不是她的錯,他們也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怪罪她。
晏逐星收回思緒,冷靜回答:“先前到御花園,雪團兒想下來走走,我怕她跑丟,就沒讓她下來。但她一掙扎,撓破了我的衣裳,我便還是將她放到了地上?!?
“銜蟬隨我去更衣,雪團兒交給了司音和妙檀照看。等我回來時雪團兒就不見了?!?
“根據(jù)司音所,雪團兒是瞧見了另一只貓所以好奇地追了上去。他們沒追上,似乎朝長樂宮的方向跑去了?!?
“妙檀已經(jīng)去長樂宮尋貓,我也讓司音去請宮人來幫忙尋找雪團兒了。我正和銜蟬分頭在她剛剛跑過的地方尋找?!?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晏逐星只得盡力去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