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是裴明鏡。
他身后還跟著護衛(wèi),還有明妄師徒。
“是啊,裴大人,如你所見,我殺了他?!标讨鹦禽p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將劍上的血擦掉。
而后又慢悠悠地把插在明真掌心的匕首和簪子收了回來,絲毫沒有殺人被抓到的恐懼與驚慌。
反倒是明妄和至清二人臉色大變。
“裴大人,此事,您得給我?guī)煹芤粋€交代?!泵魍荒槆?yán)肅地看向了裴明鏡。
“您可不能因為這位善信來自定遠侯府,您就包庇她。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晏逐星沒有回應(yīng)明妄的話,只是將自己的斗篷摘下,俯身將地上已經(jīng)變得冷硬的小姑娘裹了起來。
原本她計劃著的是先離開現(xiàn)場,之后再帶人來給小姑娘收尸。
現(xiàn)在走不掉,那就現(xiàn)在就把孩子帶走吧。
這么冷的天,孤零零地躺在這里,家里人看到了不知道得多傷心。
“裴大人,煩請您把小姑娘的家里人找來?!标讨鹦菬o視了明妄。
“嗯。”裴明鏡點了點頭,看向明妄和至清。
“這小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們道觀?”
明妄鐵青著臉不說話。
至清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這是總鋪鎮(zhèn)小河村唐善信家的孩子,名叫唐果。年方五歲,與家?guī)熡芯墸蚨依锶酥鲃幼屗粝聛黼S我等修行?!?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明真師叔的屋子里,還成了如今的模樣。”
裴明鏡微一頷首:“勞煩二位道長隨護衛(wèi)至偏室稍候,本官稍后再來問話?!?
“那明真師弟的尸首……”明妄看向了被一劍封喉的明真,又看了一眼晏逐星,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會的不過是裝神弄鬼的把戲罷了。
若是晏逐星也給他來上一劍,他恐怕也活不成了。
還是離這個女煞神遠些為妙。
“待本官查清后,你們可以派人來替他收殮。”裴明鏡語氣淡淡。
聽到他這么說,明妄和至清這才在護衛(wèi)的引領(lǐng)下走向另一間屋子。
晏逐星以為裴明鏡將他們遣走后,就會對她開始審問,沒想到他竟然又看向了另一個護衛(wèi)。
“子平,先前道長說的地址你記住了吧?”
見他點頭,裴明鏡又道:“你拿我令牌,去請通州知州來定慈觀協(xié)助我調(diào)查命案,而后去將唐果的家人請來。”
“是?!?
護衛(wèi)應(yīng)下,快步離開。
裴明鏡終于看向了晏逐星。
“晏大小姐,可有什么要辯解?”
“我說了,裴大人就會信?”晏逐星挑眉一笑。
裴明鏡神色淡定:“信不信,要看你有沒有撒謊,有沒有證據(jù)。若你有意殺人,本官自然不會放過你;若你被污蔑,本官自然也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我還以為裴大人已經(jīng)在心里給我定罪了,畢竟在裴大人眼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标讨鹦且琅f是笑瞇瞇的模樣,沒有半點害怕。
“辦案,是要講證據(jù)的。”裴明鏡目光灼灼,盯著她沒有移開。
“現(xiàn)在,沒有旁人在,你可以說實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