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今年不過二十四歲,精致的外貌下每一條弧度都像是用尺子比量過的精細,嘴角天生上揚著,面無表情的時候也總感覺在微笑。
而讓人最為驚艷的是我那雙眼睛,猶如貓瞳漆黑發(fā)亮,看著你的時候乖得不得了,骨相極美,即使穿著一身破爛,也掩蓋不住那一身光彩。
在蓉城這座美女如云的城市里,我的美在女人中有一種強勢的逼迫感,讓人不敢直視冒犯。
這和我的名字很不相符,一個人若太過美艷,很容易被人歸為異類。
在我身邊常有兩種目光,一是女人的嫉妒,二是男人的癡狂。
六年前,厲景深在宴會上初遇我時,我一身耀眼的紅裙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時的厲景深形容沈知初是一朵對著太陽的紅玫瑰,張揚矚目,而現(xiàn)在,紅玫瑰枯萎了,根莖腐爛,滑板脆弱到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呢?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苦澀起來,明明是個愛笑的人,可這幾年里睡覺都是皺著眉頭,化不開的憂愁。
我的睫毛輕輕戰(zhàn)栗著,睜開眼就看見厲景深坐在眼前,手伸著,面色微沉地盯著我。
厲景深瞧我醒了,不自在地縮回手: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我表情木訥睜著雙眼,臉上無任何生氣,這樣的沈知初讓厲景深感到莫名恐慌,像是被奪去了六魂七魄,臉上的喜怒哀樂仿佛在一瞬間消失。
厲景深,你是不是在這之前見過我爸對他說了什么?
正在接開水的厲景深,從身后聽到這番話后手一抖,開水不慎濺到了他手背上,一股灼熱的刺痛順著皮膚刺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