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可心里更疼。
我頭一次這么痛恨自己的記憶能把厲景深記在心里十六年,奮不顧身的接近他猶如飛蛾撲火,追在他屁股后面不要臉的說喜歡他,像個傻子一樣嫁給他。
從頭到尾的一場戲,唯有我真正入了戲,成為悲劇角色。
現(xiàn)如今被逼到破產,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也許此刻那些嘲諷我的早就先我一步知道了結果,只有像個笨蛋的我才明白,喜歡厲景深十六年里我是多么自取其辱。
厲景深走出病房并沒有立即離開,他站在門口靠在冰冷的墻上,聽著從房間里傳出的抽噎聲。
女人壓抑的哭聲如同一把銳利的鋒刀穿破他的耳膜,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他明明厭惡沈知初,可為什么當聽到她說離婚他會那么生氣?
為什么?
厲景深給自己做出解釋。
他不是在意沈知初,而是純屬于男人的占有欲,為了更好操控折磨這個虛偽的女人,表面夫妻實際是把她當條狗一樣綁在身邊作弄!
厲景深垂著眼瞼,面色不負之前的燥怒,眼中的戾氣恢復平靜,漆黑的黑眸如一灘死水深不見底,像暴風雨的寧靜。
厲景深停留了一會兒看到護士來了,他松開緊握的拳頭,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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