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吧,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江水梨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她的身體微微發(fā)抖,似乎已經(jīng)被嚇得失去了理智。
陳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中卻在暗自思忖。
他知道江水梨所說的話未必完全可信,但目前也沒有其他線索,只能先聽她把話說完。
“坊市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陽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仿佛能穿透江水梨的靈魂。
江水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是葉飛,他知道……他知道我得到了吸神蟲,然后他和我來到這里,沒想到吸神蟲自己跑出來了,它太餓了,就鉆入到坊市里,開始了殺人!我當時也沒發(fā)現(xiàn),后來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
陳陽的眉頭緊緊皺起,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復雜。
葉飛竟然也有份參與??!
“葉飛不想事情暴露,決定這里的人都殺了??!”
江水梨繼續(xù)說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害怕被上官若琳看出什么。
“他還騙楊一一出來,然后讓我殺了她……”說到這里,江水梨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咔嚓!!
陳陽聽到這里,再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憤怒,他的拳頭緊緊握起,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楊一一就是這樣,不知不覺被吸神蟲盯上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葉飛和江水梨!
“這吸神蟲喜食神識,只需要在別人識海之中植入一滴吸神蟲的黑血,這個人的識海就會被污染。”
“所以,你就任憑吸神蟲殺人?”
“是葉飛,他說,吸神蟲太好用了。因為可以幫助他提升神識力量!他說,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都是他…………”
江水梨磕磕絆絆的訴說著葉飛的不是,仿佛和她完全沒有關(guān)系一般。
“真的是葉飛讓你做的?”
上官若琳不可思議道,因為此時此刻,她對葉飛感到十分陌生。
“當然是他讓我做的,我勸說過他,但是沒用?!?
江水梨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若琳小姐,我知道你和葉飛關(guān)系很好,你就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后不會了,而且吸神蟲也已經(jīng)死了,不是么?”
“我最后問你,吸神蟲是哪里來的?”上官若琳問道。
“是荒域那邊,我和葉飛去過荒域,在那里的一處秘境之中偶然得到。”
江水梨開始絮絮叨叨說著如何得到吸神蟲。
至此,陳陽也理清楚了前因后果。
葉飛和江水梨一起前往荒域,偶然得到了吸神蟲。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最后在這里開展了屠殺。
為了保密,葉飛連熟人楊一一都沒放過。
這一點,是楊一一親口說過,當時葉飛傳訊給她,讓她走出坊市的。
所以葉飛殺人這件事,比較靠譜,并不是江水梨為了活命瞎編??!
“陳陽,你能走開一會兒嗎?”
忽然,上官若琳扭頭,看向陳陽。
“好?!笨粗瞎偃袅盏臉幼樱愱査坪跻庾R到什么。
陳陽沒有絲毫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
隨著他的離開,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愈發(fā)凝重起來。
上官若琳面無表情地看著陳陽漸行漸遠,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她才緩緩地將目光轉(zhuǎn)向江水梨。
江水梨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她驚恐地瞪大雙眼,試圖往后退縮,但上官若琳施加在她身上的禁制卻如鐵桶一般牢固,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上官若琳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她一步步地走向江水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江水梨的心上,讓她的恐懼愈發(fā)強烈。
“你居然害得那么多人失去生命,這筆血債,今天必須償還?!?
上官若琳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其中透露出的無盡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江水梨被上官若琳的氣勢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她拼命地求饒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再說,是葉飛讓我干的啊?。?!”
她想不通,葉飛不是說過,上官若琳對他很好么?
有什么事,提他葉飛名字即可!
可為什么現(xiàn)在不靈啊??
上官若琳對江水梨的求饒完全無動于衷,她的心中只有對那些無辜受害者的憤恨和對江水梨的憎惡。
只見上官若琳抬手,一股強大的靈力在她手中凝聚,瞬間化作一道凌厲的劍氣。
劍氣呼嘯著朝江水梨斬去,速度快如閃電。
江水梨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尖叫,她的臉上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然而,當劍氣擊中她時,人們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劍氣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將她斬殺,只是在她的身上劃出了幾道淺淺的傷口,一些皮肉被劍氣割裂開來,鮮血緩緩滲出。
但上官若琳顯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她緊接著又凝聚出第二道、第三道…………
一道道劍氣接連不斷地斬向江水梨,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凌厲,更加兇猛。
江水梨慘叫著。
這些劍氣不會立刻殺了她。
但是帶來的痛苦,卻是實打?qū)嵉摹?
她明白上官若琳為什么讓陳陽走了。
因為她要狠狠地折磨她啊!
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不要啊……我錯了……我已經(jīng)有了孩子?!?
“葉飛也該死。”上官若琳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