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淵微微瞇眼,給身旁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
兩個侍衛(wèi)騎馬快速朝前而去。
他們很快又回來,稟報道:“是有一個人坐在那里,沒有伏兵?!?
“好!”
戴淵笑道:“那我就去見一見所謂的老友!”
他放下心來,便直接朝前走去。
一直到了河邊,他才看到了岸邊坐在石頭上的人。
嗯?背影怎么這么熟悉?
正想到這里,前方坐著的人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戴淵一下子張大了嘴,想要喊又喊不出來,身體連連后退,指著前方道:“你!你你你你…你…唐…”
唐禹輕輕道:“戴公,壽春一別,一年有余了,最近過得好嗎?”
戴淵的心臟都要爆開了,他位高權重,鎮(zhèn)守一方,那自然是誰也不怕,就算是司馬紹,他也絲毫不懼,畢竟對方不可能拿他這個封疆大吏做什么。
但他唯獨怕這個人??!
在譙郡,這個唐禹把老子欺負慘了,硬生生破壞了老子的計劃。
在壽春,他非但借火突圍,還把郗鑒宰了。
戴淵之后做了小半年噩夢,生怕床旁邊突然冒個唐禹出來。
現(xiàn)在又見到了,真是他媽恐怖故事啊。
“你不是在蜀地嗎!你來我譙郡干什么啊你!你快走??!”
戴淵是真的慌,他覺得看到唐禹就意味著自己要倒霉了。
唐禹道:“我們也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了,怎么見面就要趕我走呢,戴公,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戴淵急得跺腳:“戴你老母!老子不想看到你!趕緊滾??!別來禍害我了!”
唐禹笑了笑,看向孫石,輕聲道:“孫大師的傷徹底好了?”
孫石面無表情,但手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虧,就是在舒縣的時候被唐禹算計,被梵星眸追著打,硬生生接了四十多記印法,差點被打死啊。
唐禹道:“孫大師還記得我們在建康的約定嗎?當時分別的時候我說過,我會殺了王敦,還有你。”
“如今王敦已經(jīng)去了,你什么時候去呢?”
孫石臉皮抖了抖,沉聲道:“要殺我就出手,不必廢話?!?
唐禹道:“莫急,會有機會的,現(xiàn)在我忙著呢?!?
說完話,他朝著戴淵揮手道:“戴公,快來坐啊,咱倆老朋友敘敘舊啊?!?
戴淵都快哭了,拱手道:“唐郡丞…不!唐公!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行不行啊?”
“我是真不想和你多說一句話啊,我感覺只要跟你說話,就不會有好下場?!?
“要不我再給你一百兩黃金,行嗎?”
“只要你保證你這輩子都不見我…”
唐禹笑著說道:“不敘舊還要趕我走,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啊?!?
“那你譙郡四周鋪開的上百個暗哨,我可要讓圣心仙子處理一下咯?”
戴淵一時間頭都大了,用力抓了抓頭發(fā),吼道:“你到底要怎樣??!”
唐禹輕輕道:“戴公,我來支持你做皇帝呢?!?
這一刻,戴淵轉頭就跑。
只是很遺憾,他面前站了個祝月曦。
孫石直接護在了戴淵身前,沉聲道:“祝宮主,你要做什么?”
祝月曦伸出手,掌心攤開,一縷縷純粹的道韻開始流淌。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疾病已去,功力已經(jīng)達到新的巔峰,你保不住他。”
“讓他回去說話,這樣對大家都好?!?
孫石面色僵硬,感受著那純粹的道韻,最終低聲道:“戴公,說說話而已,又不損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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