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院的女弟子們忙碌了起來,她們接到了奇怪的命令,要把師父的房間裝扮起來。
于是眾人開始忙活,布置紅綢,點蠟燭,換了嶄新的被子,還上了兩道小菜。
唐禹看到這一幕,也不禁覺得有些焦急難耐。
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他才再一次見到祝月曦。
她似乎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頭發(fā)梳得很精致,上邊別著許多頭飾,精致無比。
她的長相是很艷麗的類型,此刻只是化了淡妝,便艷光四射,宛如盛開的牡丹,光彩奪目。
紅唇烈焰,雙目含春,那充滿欲望又刻意壓制的表情,幾乎掩蓋不住。
穿著纁色的長裙,像是嫁衣,顯得她更是美艷,更是動人。
這可不是鄰家姑娘那種小家碧玉,也不是江湖仙子那種淡然如水,更不是大家閨秀那種端莊淑女,而是真真正正的明麗魅艷,是屬于熟透了的貴族婦人那種魅惑氣質(zhì)。
可偏偏她又是道法通玄的武者,因此除了貴族熟1婦的艷麗魅惑,又有道家仙子的出塵感。
但疾病困擾,欲望滔天,眼中似乎在滴水,含情脈脈的模樣更是逆天。
各種氣質(zhì)復雜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此刻的祝月曦,足以讓人沉醉、迷惘和瘋狂的女人。
她對著唐禹微微一福,臉色紅彤彤的,不知是病還是羞。
唐禹快步上前,握住她細嫩的手,輕聲道:“哪里的仙女下了凡塵,竟然美得讓人無法喻?!?
“師叔,快請坐,與我小酌一杯?!?
唐禹感受到她的手在抖,而且很燙。
祝月曦跟著他坐下,小聲道:“別叫師叔了,聽著好怪…”
唐禹道:“那叫什么?月曦?曦兒?還是小月亮?”
祝月曦搖頭道:“都好怪…”
唐禹湊到她耳畔,壓著聲音道:“乖女兒…”
祝月曦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連忙夾緊雙腿,急道:“快喝酒…我…我壯膽!”
她連忙倒酒,遞給唐禹一杯,強忍著心中的躁動,雙手舉著酒杯,道:“這杯酒,定情?!?
她真的很在乎儀式感。
唐禹與她一碰,一飲而盡。
祝月曦喝了一杯還不夠,連續(xù)猛喝了好幾杯,由于身體顫抖,酒水順著嘴角、下巴流下,打濕了脖子,浸入了衣領(lǐng)。
她臉色嫣紅一片,微微張著嘴,喘息道:“你、你可不能負我…我知道我年齡…”
唐禹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抱起,咬牙道:“凈說那些有的沒的,你都駐顏成功的人了,還在乎年齡做什么?!?
“我先替你化解陰氣,澆滅欲望,再跟你談情說愛?!?
將祝月曦扔在床上,幔帳也因此放了下來。
她的身體并不纖細,也并不嬌小。
她是如此雪白,如此豐腴,每一寸輪廓都詮釋著成熟的魅力,有著非凡的吸引力。
她如此滾燙,欲望早已到達崩潰的邊緣。
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淚香蘭笑。
幔帳飄搖,仿若大風吹進了屋。
一雙小手伸了出來,扣住床沿,又被拉了進去。
大雪紛飛,伴隨著雨,伴隨著嗚咽的風聲,這天氣如此寒冷。
沒有黃昏,天地逐漸變得渾濁,黑暗席卷了世界。
沒有燭光,只有黑暗。
黑暗終將會迎來黎明。
謝秋瞳揉了揉眼睛,推開窗戶,卻是重重松了口氣。
她看到了太陽。
這意味著,這一場可怕的雪災終于是結(jié)束了。
在這般炙熱的陽光照射下,白雪很快會化作水漿,在泥濘中融進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