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使勁蹭了蹭,滿意抬起頭來,笑道:“就算是飲鴆止渴了。”
謝秋瞳沒好氣地拉了拉衣服,道:“有本事你就讓我心甘情愿給你占便宜?!?
唐禹道:“哪種便宜?”
謝秋瞳笑道:“當(dāng)然是茶咯。”
唐禹直接來了精神:“怎么做!做什么!告訴我!”
謝秋瞳輕輕道:“早已說好了,要讓我做曹操的?!?
唐禹無奈搖頭:“你以為我剛才所說是打擊你嗎,晉國不是其他國家,它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和統(tǒng)治根基,不是在軍事上取得成功就行,還得有文臣世家支持。”
“否則,你就是下一個冉閔,得把朝廷上下殺個遍?!?
謝秋瞳笑道:“我就是這么想的啊,庾家、王家、桓家、陸家…我都想殺光呢。”
唐禹按住了額頭,最近這幾次,瞳瞳很聽話,都差點忘了她是個癲子了。
于是,唐禹只有無奈道:“別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
“王導(dǎo)不笨,如果他沒有選擇站隊于你,就會想辦法來遏制你,你根基比起他來,還是差了很多?!?
謝秋瞳道:“所以,你要幫我?!?
唐禹干笑道:“我怎么幫?雖然他是我岳父,但他可不像是為了親情能讓步于政治的人。”
謝秋瞳瞇眼道:“那如果…是愛情呢?”
唐禹當(dāng)場愣住,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
他氣得再次埋了進去。
謝秋瞳一把按住他的腦袋,咬牙道:“起來!你屬狗的??!啃來啃去沒完了!”
唐禹道:“它們立起來了?!?
“放屁!那是太冷了!”
謝秋瞳直接提著他頭發(fā),把他摘了起來,使勁拍了拍心口,擦掉口水,那一刻的蕩漾搖晃真是波濤洶涌。
“煩死了!出去!”
謝秋瞳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了棉襖。
她的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走吧,我送送你?!?
唐禹伸了個懶腰,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真舍不得你?!?
謝秋瞳道:“那就早點來建康看我。”
唐禹道:“知道了,等我先處理一下廣漢郡的事?!?
謝秋瞳想了想,才道:“有一個消息,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吧?!?
“嗯?”
風(fēng)月中,唐禹回頭看向她。
謝秋瞳靜靜站在原地,輕聲道:“我收到圣心宮的情報,二十天前,霽瑤失蹤了。”
唐禹一下子瞪大了眼。
他急忙道:“祝月曦呢!她找了沒有!”
謝秋瞳道:“沒有,因為她病了,病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根本出不了冰窟?!?
怎么會!她的病不可能這么快復(fù)發(fā)!更不可能變得嚴重??!
還有…還有霽瑤…
唐禹忽然想起在建康之時,她臨走分別,淚留滿面,說著…不要忘記…
“不要忘記…有一個叫霽瑤的姑娘…”
分別,已然整整一年了。
唐禹的心有些刺痛。
他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幫我找她!”
謝秋瞳道:“已經(jīng)派足了人手,我也很擔(dān)心她的狀態(tài),因為祝月曦的信里說,霽瑤的病也加重了很多,處于完全忘記往事的狀態(tài)?!?
“她…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
唐禹閉上了眼,風(fēng)雪如刀,這個冬天尤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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