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豐帝目光冷冷地在她們的身上掃過,帶著一股沉沉的威嚴。
“德妃,朕素來倚重你,但今日之事,你委實讓朕很失望?!?
德妃的頭垂得更低,“臣妾慚愧?!?
“夕顏殿何故鬧鬼?此事,給朕查清楚!朕雖然老了,但還沒死!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朕決不輕饒!”
這番敲打十分嚴厲,狠狠砸在幾人的心頭。
趙昭儀身子發(fā)顫,心中滿是懊惱。
早知如此,她們就不該貿(mào)然行動。
只盼著此事莫要影響到臨兒的計劃才好。
就在這時,德妃方才派去搜查宮殿的宮人回來了。
“皇上,娘娘,奴婢在一個丫鬟的住所發(fā)現(xiàn)了此物……”
眾人看到那托盤里擺著的東西,面色驟然變了。
那赫然是兩個木頭做的娃娃!
上面扎滿了針,一個寫著柔貴妃的生辰八字,另一個,則是蕭晏辭的!
德豐帝面色頓時變得分外陰沉。
“真是豈有此理!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宮中行巫蠱之術(shù)!”
“回皇上,這東西,是從方才那名喚玉蘭的丫鬟房中搜出來的?!?
德豐帝連聲說了三個好,一個小小的丫鬟,膽敢如此謀害主子?顯然不可能。
“查!務必給朕徹查到底!”
轉(zhuǎn)而又看向惠嬪和趙昭儀。
“你們二人,不修口德,自行掌嘴二十!”
二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這是皇上的旨意,她們自然不敢違抗,只能艱難地揚手,開始自扇耳光。
二十下耳光,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兩人又不敢打得太輕,很快臉頰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有血漬滲出。
待她們打完了,德豐帝又淡淡開口。
“這段時間,你們便在自己的宮中好好禁足反省吧。”
至于反省的時限,他并沒有說。
可以是一個月,也可以是一年,甚至更久。
二人都面容灰敗。
尤其是趙昭儀,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好似天塌了。
她在這個關(guān)頭被禁足,外人會如何猜測?臨兒原本的計劃,定然會受到影響。
德豐帝只罰了惠嬪和趙昭儀,對于德妃,他到底給了幾分顏面,畢竟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人。
德妃雖沒受到責罰,但同樣覺得面上無光。
“臣妾定徹查此事,還柔貴妃一個清白公道,以彌補今日之過錯?!?
德豐帝淡淡應了一聲。
這時候,寢殿內(nèi)傳來了一陣虛弱的咳嗽聲。
柔貴妃醒了。
德豐帝再顧不上其他,立馬抬步入內(nèi)。
柔貴妃消瘦蒼白,但底子還在,整個人帶著股我見猶憐的嬌柔之美。
見到德豐帝,柔貴妃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卻虛弱地再次栽倒。
德豐帝憐惜地輕握她的手,“愛妃,你莫要起身,好好休息便是?!?
柔貴妃看著德豐帝,眼中瞬間有淚簌簌滾落。
“皇上,您終于肯來見臣妾了?!?
美人垂淚,梨花帶雨,再想到她方才所受的委屈,德豐帝的心便軟了。
“先前是朕不對,冷落了你。你這宮殿不干凈,從今日起,你便搬到瓊?cè)A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