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珠先是一愣,待認(rèn)出對方,這才露出笑。
“走,我們找那賤人算賬去!”
蕭晏珩自娘胎起就帶了弱癥,是以,今日也無人敢真正灌他酒,若是要喝,也是以茶代酒。
這時(shí),心腹長風(fēng)上前,附耳低語了幾句,蕭晏珩的眸色微動(dòng)。
又笑著與眾賓客交際一番,蕭晏珩便掩唇咳嗽起來,好容易緩了過來,他歉意地向眾人致歉,便提前離席了。
眾人面上沒多說什么,心里卻不免生出鄙夷。
這安王倒是生得一副賽美人的好樣貌,只可惜,身子骨差勁,只怕是個(gè)銀樣镴槍頭。
回到內(nèi)院,蕭晏珩沉聲問,“怎么回事?”
長風(fēng)恭敬回稟,“回殿下,方才九公主與平樂縣主,葉小姐帶著一名丫鬟進(jìn)了新房,房中很快起了爭執(zhí),還摔了茶盞,屬下聽到王妃喊了一句,‘我才是王妃’,但很快就被人捂了嘴,沒了動(dòng)靜。沒多會(huì)兒,她們就扶著那丫鬟出來,徑直出了府?!?
蕭晏珩眸色微深,“白羽那頭,可傳回了消息?”
方才,從新房里出來,蕭晏珩就吩咐白羽前往邢家,去找一個(gè)人。
長風(fēng)搖頭,“尚未回來?!?
“你也去一趟邢家,告訴白羽,人已找到。另外,邢家今夜發(fā)生的一切,都盡數(shù)回稟。”
長風(fēng)頷首,身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蕭晏珩抬步往新房而去,門外的丫鬟見到他,趕忙躬身行禮。
“奴婢見過王爺?!?
蕭晏珩頷首,那丫鬟十分有眼力見地打開了房門。
他邁步而入,就對上了一雙不知所措的眼睛。
方才,她們幾人合力,快刀斬亂麻地把邢初櫻藥倒,邢初雪重新?lián)Q上了嫁衣,拿回了屬于自己的身份。
一切都格外順利,邢初櫻手無縛雞之力,完全招架不住她們的突襲。
邢初雪穿著嫁衣坐在這新房中,許久都沒有恢復(fù)冷靜。
偏偏,蕭晏珩回來了,比她預(yù)想中要快許多。
明明她才是名正順的安王妃,現(xiàn)在一切只是撥亂反正,回歸正軌,但她卻莫名心虛。
她的腦子也似被漿糊黏住了,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yīng)。
蕭晏珩定定看著她。
這雙眼睛,與當(dāng)日在宮中偷看他的那雙眼睛如出一轍。
這才是他的王妃。
蕭晏珩生了一雙利眼,她們這對雙生姐妹花在旁人看來長得一模一樣,但在他眼里,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gè)人。
方才蓋頭一揭開,他就認(rèn)了出來,那是個(gè)冒牌貨。
邢家兩姐妹,父皇讓他娶誰,他都無所謂。
但邢家偷梁換柱的行徑,卻是觸了他的逆鱗。
蕭晏珩的怒氣瞬間翻涌,只是他喜怒不形于色,無人察覺到。
蕭寶珠將他拉出婚房,他也順勢而為。
而今看來,蕭寶珠早就知道了此事,方才都是刻意為之。
而他這位王妃,只怕也是被親姐姐算計(jì)了。
看著她這副呆呆傻傻的模樣,蕭晏珩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他的這個(gè)王妃,看上去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難怪會(huì)被人算計(jì)。
不過,蠢笨點(diǎn),也好過自以為聰明。
他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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