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孫皇后的孝期過了,孫牧之也回來了,今夜的確該把該辦的事辦了。
孫牧之從宮中回來時,已是臨近黃昏。
馬蹄飛馳,到了公主府門口才急急停下。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進(jìn)了府。
他這一整日都沒有來得及休息,或者說,這段時間,他都沒有真正地好好休息過。
他的仕途雖然沒有什么想頭,但他還是想掙下功勞。
因為他想掙下這份臉面。
不僅是為他自己掙,更是為蕭寶珠掙。
他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蕭寶珠,也生怕別人會覺得蕭寶珠嫁給他是委屈了。
所以,他想讓自己站得更高一點,讓自己能配得上她。
雪團(tuán)比蕭寶珠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歸來的孫牧之,汪汪地朝他喊,一邊邁著小短腿跑來。
孫牧之看著這又圓潤了一圈的小東西,難得也給了它一點好臉色。
很快他就顧不上其他,蕭寶珠迎了出來。
她滿臉笑容地看著他,眼底似有碎光閃動,明媚動人。
孫牧之上前,想抱抱她,又覺得自己身上臟,及時停住了。
但蕭寶珠已經(jīng)先一步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語氣中,帶著一股子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
孫牧之伸手,用力地回抱她,鼻尖嗅著她的發(fā)香,覺得安心極了。
“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
雪團(tuán)在他們的腳邊汪汪直叫,見二人沒有反應(yīng),它又張嘴去咬孫牧之的褲腿。
孫牧之抬腳就將它掀開了,半點不留情面。
雪團(tuán)委屈地嗷嗚一聲,又去咬蕭寶珠的裙角。
蕭寶珠這才松開了孫牧之。
這時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方才一眾丫鬟婆子們都在呢。
雖然這會兒她們已經(jīng)都退出去了,但方才的情形她們也定然都看在眼里。
蕭寶珠的臉上浮出一抹羞赧的紅暈。
“身上可有受傷?”
孫牧之看著她,眼底含著一抹細(xì)碎的笑意。
“沒有,那些烏合之眾,傷不到我半分?!?
這話就有些自夸的意思。
這次的山匪的確有些能耐,他們有一次差點著了對方的道,幸而最終有驚無險。
他們的功績,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換來的。
這其中的艱辛,只有親歷者才知道。
但在蕭寶珠面前,他自是不會說的。
“公主若不放心,晚上可親自檢查。”
這話說得正經(jīng),但落在蕭寶珠的耳中就平添曖昧,再想到那鴛鴦喜被,她臉更紅了。
蕭寶珠推了他一把,語氣羞惱,“身上臟死了,快去洗了?!?
孫牧之眼底綴著笑,大步而去。
蕭寶珠這才蹲下身來,一把抱起雪團(tuán),將臉埋進(jìn)它蓬松的毛發(fā)里,用力地吸。
“雪團(tuán),他回來了,你高興嗎?”
回應(yīng)她的,是雪團(tuán)汪汪的叫聲和熱乎乎的舌頭。
主人看起來很高興,那它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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