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面露關(guān)切,“五皇兄病了?”
蕭晏珩點頭,“本欲主動登門,但奈何身子不爭氣,不可見風(fēng),就只能勞煩七弟與七弟妹跑一趟了。實不相瞞,為兄有要事與七弟相商?!?
蕭晏珩開門見山,蕭晏辭便越發(fā)篤定自己的猜測。
兄弟二人去了書房,陸知苒則與邢初雪坐在一處閑話家常。
二人從好友變成了妯娌,彼此的關(guān)系更加親近幾分。
邢初雪告訴了陸知苒一件事。
“這幾日,吳王妃來了好幾次,她聽說了艾伯特醫(yī)術(shù)高明,便讓他開方調(diào)理身子?!?
陸知苒了然,“是為了懷孕之事?”
邢初雪點頭。
“艾伯特手頭缺了一味藥,配不齊方子,實在無能為力。但吳王妃卻認定是我和王爺授意,當場就翻了臉?!?
說起此事,邢初雪不禁滿臉怒意。
她素來不喜盧詩音,但同為女子,她登門求醫(yī),邢初雪還是客客氣氣地應(yīng)了對方的要求,讓艾伯特為她診脈,艾伯特所說也是實話。
誰曾想,對方竟不識好人心,反過來責怪自己。
早知如此,就不該做這好人。
陸知苒聽罷,覺得這的確是盧詩音做得出來的事。
吳王年后要前往封地,盧詩音的不孕之癥卻沒有半分起色,她急了。
若她沒有一兒半女,到了封地,她娘家鞭長莫及,幫襯不到她半分,她在吳王府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日后,吳王若當真有了其他造化,也沒她什么事。
所以她才會放下身段,主動登了安王府的門。
原本懷抱希望,誰料一切最后卻落了空,盧詩音自然惱怒。
陸知苒寬慰了邢初雪一番,邢初雪很快就拋諸腦后。
“我大人大量,懶得與她一般計較?!?
她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邢初雪也只是與陸知苒閑話一番罷了。
“其實,我還挺羨慕她的?!?
陸知苒一時沒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羨慕什么?”
邢初雪認真道:“她覺得去封地是流放,覺得宛若天塌一般,但我卻覺得在封地凡事自己做主,自由自在,也遠離紛爭,再好不過。”
安王的封地在荊湖地區(qū),那里算不得多富饒,但也不算差。
而且邢初雪覺得,只要和自家王爺在一塊,哪怕是再清苦之地,她也甘之如飴。
她很想知道,德豐帝到底何時立儲?
趕緊立儲,趕緊把他們都打發(fā)去封地吧。
邢初雪心中這么想,便大喇喇地問了出來,“你說,皇上何時會立儲?”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也就邢初雪性子直率,會在陸知苒面前說起。
陸知苒搖頭,“圣心難測?!?
邢初雪聲音壓得更低,“我和王爺都支持瑾王?!?
陸知苒朝她笑了笑,“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們都是內(nèi)宅婦人,管不了朝堂上的事?!?
這些話,還是不要宣之于口為好,免得禍從口出。
邢初雪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而聊起了其他。
陸知苒試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邢初雪對蕭晏珩與恒瑞商行的關(guān)系全然不知,她便沒有多嘴。
此事,蕭晏珩想說之時,自然會告訴她,輪不到自己插嘴。
又過了小半刻鐘,蕭晏珩與蕭晏辭方才書房中出來,二人臉上的神色都不錯,看來他們談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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