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一拳開
余令很相信如意的話。
跟著自己一起長大的,陪著一起吃苦的。
別說他不肯定他聽到的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余令也信任他。
一直護佑著蘇懷瑾的錦衣衛(wèi)出動了。
這一群人你可以說他們沒有了當(dāng)年的狠辣,也沒有了當(dāng)年讓人談之色變無孔不入的能力。
但這群人絕對不是廢物。
錦衣衛(wèi)“買”消息去了。
余令相信他們一定會買到,只要錢到位,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而且這里各種部族勢力交錯,所有人都會朝“錢”看。
要劫殺自己這一百多人的隊伍,他們最少需要兩百裝備齊整青壯精兵。
余令不愿意坐以待斃,如今是什么人要對自己下手都一無所知。
余令沒有傻到不去查清楚他們是求財還是要害命。
慧心聽著仆役的傳來的消息,知道來自長安的那批人已經(jīng)亂了。
他笑著點燃熏香,供奉在佛臺前,喃喃道:
“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圍而不攻,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消息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
就如如意所的那樣,的確有人已經(jīng)盯上了自己等人,他們一點都不怕,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看著你。
想想也釋然……
在這里,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土著”,余令等人是外人。
只要過了黃河,離開了河套,到了所謂的緩沖地帶。
余令等人就是魚肉。
余令當(dāng)下是想法子自救,想法子帶著人和貨物安全離開。
余令深吸一口氣,再等一會兒消息,如果還不知道是誰要弄自己,余令準(zhǔn)備去找那批晉商。
從帳篷里鉆出來的李輔臣揉了揉帶著血絲的眼睛。
狠狠的搓了把臉,然后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錢沒了,二十兩沒了……
失魂落魄的李輔臣往隊伍里的帳篷走去,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準(zhǔn)備醒了之后再努力掙錢。
他發(fā)誓這輩子不會再賭了。
進入商隊圍欄,踏入商隊營地……
就在他下定了決心時,路過帳篷,里面?zhèn)鞒鰜淼脑捳Z讓他一愣。
見左右無人,李輔臣繞到了后面,豎著耳朵偷聽。
“各位掌柜,在商商,有人托我給諸位帶句話,生意是長久事,平平安安才最重要,要知輕重……”
“長安商隊惹了人,犯了事,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是來賺錢的,互市后日就開,莫要給自己找不愉快……”
李輔臣偷偷的聽著,轉(zhuǎn)身朝著營地外走去。
此刻的余令等人已經(jīng)確定自己被人盯上了。
朱縣令忙著去找人,想求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延綏鎮(zhèn)報信求人。
可余令覺得有些不現(xiàn)實。
兩百里路呢,騎著馬拼死跑也得一天,等衛(wèi)所的人過來又得一天。
最大的問題其實還不是距離……
自己能想到的人家會想不到?
衛(wèi)所就算真的派人來了,這會不會正中別人下懷呢?
自從在靖邊衛(wèi)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后,如今衛(wèi)所能相信么?
余令堅信自己進入了一個局。
余令也堅信這個局一定有撥云見日的那天。
只要知道是誰,余令發(fā)誓,就算結(jié)果是進南山,自己也要攮死他。
余令咬著牙默默的把自己這些日子經(jīng)歷的人和事畫在紙張上,試著弄清楚背后的人是誰。
一直默默的護在余令身邊的二伯走了進來,低聲道:
“令哥,外面有一個自稱李輔臣的小子來找你!”
余令聞猛地一愣,趕緊朝著大帳外走去。
李輔臣見到余令并未直接進入帳篷。
余令望著仿佛大病一場的李輔臣,聞著他身上那厚重的膻味,笑道:
“臣哥!”
李輔臣看了一眼余令,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
“令哥,你給我二…不,你給我十兩銀子,我給你說一個關(guān)于你們的大事情!”
余令深吸一口:
“肥,去讓哥那里取三十兩銀子來?!?
李輔臣用簡單的話語把剛才自己聽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告訴余令。
不說的細一點,他有些不好意思拿那三十兩銀子。
“你告訴我說話的人是誰,這些馬,你喜歡哪個牽走哪個!”
李輔臣聞一愣,后悔的肝都在疼。
早知道余令這么大方就再蹲一會兒,看清楚是誰說的這話自己就能有一匹馬。
“令哥我不知道?!?
望著懊悔的李輔臣,余令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臣哥,若是還有關(guān)于我們的消息你告訴我,多少錢你開口!”
“嗯!”
李輔臣走了,朱縣令皺著眉頭回來了。
見余令在看著自己,他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從另一面證實了如意的話。
“令哥,晉商的管事都不見我了,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花錢跟著他們出河套這條路走不通了!”
余令點了點頭。
人一倒霉,就會接二連三不順。
就在眾人都在苦思該如何破局的時候,孛兒只斤家族來了人……
他們說,既然貨物已經(jīng)售賣完畢,余令他們便可以離開了。
草原有沒有驅(qū)趕客人的這個規(guī)定余令不知道。
但余令知道這是在逼著等人走,在孛兒只斤家族人走后……
蘇懷瑾抬起了頭,開始默默的擦拭著自己的繡春刀。
“世間沒有兩全其美之法,既然這件事里有孛兒只斤家族的影子,那想必是沖著我來的,人和貨物只能留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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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一拳開
蘇懷瑾嘆了口氣:“大家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