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們色迷迷的望了望小白和紙鳶。兩個女人同時嘆了口氣: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而難勝見世生答應(yīng)了他們,登時有些驚慌的說道:“大俠…………”
“沒事?!笔郎p聲對他說道:“這樣正好,省事又省心,而且你昨天不是輸了么?是不是窩火。想不想贏回來?別說清規(guī)戒律。我就問你能不能咽下這口氣?”
一番話將難勝說的啞口無,輸錢是小,但他身為云龍武僧,竟被這些惡人侮辱,連自己的僧袍都輸了,這實在讓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他終于點了點頭,然后對著世生說道:“想。我咽不下口氣?!?
“那便好了?!敝灰娛郎α诵?,隨后跟著那些家伙來到了一間隱蔽的黑賭坊中。賭坊內(nèi)烏煙瘴氣擠滿了混混,而那小混混來到了桌邊,信心滿滿的對著世生笑道:“諸位大爺,小地方?jīng)]有精致玩法,不如咱們就耍耍骰子,一把一兩,你們贏了十把我就告訴你們?nèi)绾危縼戆?,給幾位大爺看座?!?
“不用?!笔郎行┎荒蜔┑恼f道:“廢那功夫干什么,一把我就贏你。”
“呦呦,口氣還不小?!敝灰娔腔旎煨Φ溃骸霸捒刹荒苷f太滿啊,在怎么說小弟也小有名氣,西城骰霸聽說過沒有?丑話說在前邊,等下兄弟你輸哭了的時候可別怪…………”
這孫子居然還有個這么囂張的花名,世生嘆了口氣,你要是西城骰霸那我就是江湖骰魔。想到了此處,世生也沒多,只是順手將幾張桌上的骰鐘逐一掀開,一連掀了十個,將二十枚骰子隨手一揚,但見那些骰子在半空中排成了一排,齊刷刷的落在了桌上旋轉(zhuǎn),二十枚骰子,每一枚都是六點。
“…………我?!敝钡绞郎雍昧索蛔雍?,那混混的話才說完,與此同時,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心想著這怎么個情況?是不是變戲法啊,用不用這么夸張?
眼望著那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的混混兒,世生嘆道:“西城骰霸,這回能說了么?”
“你!”那混混緩過神來大罵道:“你他娘出老千!來人,做了他們!全都給我上,往死里………………”
“呸!”世生心里嘆道,果然又是這種結(jié)果,這些個敗類真就不能好好交流。想到了此處,世生也沒說話,只是一口吐沫將眼前的桌子啐了個粉碎,木削翻飛間,那口吐沫把地連帶著砸出了個大坑。
那些混混在瞧見這一幕后,眼珠子險些沒被驚的飛出來,所以一個個站的筆直,齊刷刷的裝起了啞巴。
“你硬還是這地硬?”世生咬牙切齒的說道:“快說!你到底見過那人沒有!”
“你硬啊不,地硬地硬??!”那西城骰霸縱然再沒眼睛此時也看出了世生明顯是個狠茬子,于是哪里還敢再有半點猶豫,只見他慌忙說道:“那人,那人出了城以后,朝東去了!”
這混混確實見過他們想找的人。話說這西城骰魔前晚賭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時候才打著哈欠想回家睡覺,當時街上沒什么人,等路過那客棧的時候,他被一輛馬車給吸住了目光,當時正趕上那神秘人往車下搬著箱子,掌柜前來搭手的時候,箱子一抖,從那里面竟散出了一把錢來。
對此,那人也沒有在意,只將那些散出來的錢全賞給了店老板,當時店老板樂的眉開眼笑,而街對面的這混混兒卻饞的直舔舌頭,要知道這種肥羊可真不多見,所以哪能輕易放過?
只見那混混滿頭大汗,對著世生求饒道:“小的當時想某些銀錢花銷,所以便在后面盯梢。馬車出了城,小的一直跟他跟到了城東的‘夜壺村’,可哪料到剛一進村。那馬車居然沒了蹤影,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小的找了好一陣都沒找到,這才悻悻而歸…………”
“咳!”世生猛地咳嗽了一下,這一咳不要緊,差點將那混混給嚇尿出來,只見他慌忙求饒道:“大爺饒命嘴下留情!小的說的真的是實話。要知道我這人從小就老實,如今命在你手里,哪還敢騙您啊!”
“把這位師傅的僧袍還來?!币娺@些混混嚇得不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敢扯謊,所以世生便也沒再同他們多做糾纏,而那些混混見他們居然只要僧袍之后心中頓時大喜,立馬翻箱倒柜翻出。隨后畢恭畢敬的交在了難勝的手里。難勝十分感激的望了望世生,不停的謝他為其討袍雪恥之恩,而對于世生來說,這本是舉手之勞。而且這個小插曲的收獲不小,如今他們終于找到了那神秘人的線索,混混們說那人到了‘夜壺村’。
關(guān)于這個村子世生倒也熟悉,那村子本是一些靠山吃飯的獵戶們居住之所,地方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那村子緊挨著山林。里面除了狍獐野獸外,還盛產(chǎn)上好的木柴,因此那里后來成了供應(yīng)國中木柴之所,所以又有一批樵夫入住,但村內(nèi)人家扔不過百,鄉(xiāng)下人取名圖方便,由于當時開荒燒出來的地像個大尿壺,所以夜壺村之名由此而來。
離開了那黑賭坊之后,世生幾人只想快些將此事告知劉伯倫他們,所以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東城同他們相會,沒用多長時間,他們打遠在街上就瞧見了他們,當時的劉伯倫和李寒山正站在一處酒幌下說著什么,白驢瞧見了世生他們竟慌忙跑了過來,還沒等世生開口,只見那白驢沉聲說道:“世生,出事了?!?
世生心中一愣,出什么事了?
而就在這時,劉伯倫和李寒山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只見兩人一前一后朝著世生走來,劉伯倫面色凝重,而李寒山卻淚流滿面。
沒錯,他當真在哭!
世生見李寒山居然哭了,便忙問道:“怎么了!哭什么?。。俊?
“世生?!敝灰娎詈郊t腫著眼睛,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激動的說道:“我,我看到他了!真想不到,他居然在這里!”
李寒山的樣子確實很傷心,這么多年了,世生只在他們叛逃斗米的那一夜見過他如此激動,而此時見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不知為何,世生的心跳居然也跟著變快,只見他沉聲問道:“誰?到底見到誰了?!”
李寒山哭的說不出話來,而劉伯倫當時猛灌了一口酒,這才開口嘆道:“圖南師兄,我們方才遇到圖南師兄了,就在這里?!?
陳圖南!
在聽到了這番話后,世生的心中不免一酸,這位對他們恩重如山的大師兄,如今竟在北國?一想起當年斗米觀分別之情如今仍歷歷在目,那位義薄云天兄長,那位讓世生他們由衷敬佩的師兄,他的命運遠要比三人更加坎坷,為了報恩,一直對那卑鄙無恥的行云老賊不離不棄,甚至放棄了自己的俠客之名而一手支撐著新的斗米觀。
不過,自打那行云被親沉浮殺死之后,江湖盛傳斗米觀名聲一落千丈,弟子們紛紛棄之而去,而那斗米觀滅亡之后,陳圖南的結(jié)局則成了個迷,縱然這謠四起的江湖之中也無人知道他的去向看,這個曾經(jīng)在上幾代江湖中威名顯赫的鐵心劍俠儼然消失在了這江湖的風浪之中。
真想不到,原來他來到了北國?。?
世生心內(nèi)當真無比激動,現(xiàn)在行云死了,那他們師兄弟不就又能重新在一起了?這是好事啊,可為什么李寒山要哭呢?
想到了這里,世生連忙問道:“師兄在哪兒呢?還有,你到底哭什么?!”
李寒山的眼淚不停的流淌,止也止不住,只見他當時紅著眼睛對世生哽咽道:“我哭,是因為,是因為師兄他,他居然不記得我們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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