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當(dāng)天云龍****,所以前來進香的善男信女絡(luò)繹不絕,劉伯倫也不好繼續(xù)待在殿內(nèi),只好出門坐在角落的臺階上望著天嘆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寒山也來了,他打著哈欠對劉伯倫說行顛師傅有事找他,于是兩人便回了客房。
佛門齋宴沒有酒水,所以自然結(jié)束的早了一些,劉伯倫腦子里全是世生的事情也沒有多想,可當(dāng)他推開客房的門時,眉頭卻不由一皺。
因為此時此刻,房間中除了行顛師傅之外,還有個和尚,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昨天他遇到過的那個胖和尚法肅。
當(dāng)時他正同行顛師傅攀談,劉伯倫見到那和尚慌忙低下了頭,見他們來了,行顛師傅便招呼他倆過來給這法肅行禮,劉伯倫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好在那胖和尚現(xiàn)在還沒有察覺,只是把他當(dāng)做普通的弟子,施了一禮后劉伯倫忙走到了行顛師傅背后,低著頭聽他們談話。
原來齋宴過后,云龍寺還有事找他們。
這一點其實劉伯倫早就想到了,要知道這幫和尚可不是什么信女善男,特別是那法嚴和尚。劉伯倫上次在斗米觀看他一眼,就知道這和尚脾氣暴躁且工于心計,而他們上次在斗米觀吃了虧,現(xiàn)如今他們云龍寺聲勢正望,且還在他們自家的地頭上,這面子哪有不找回來之理?
那法肅和尚對行顛師傅講了些客套話,隨后便引入了主題,他對幾人講,說這次幾位斗米貴客能來參加他們的****,他們感到蓬蓽生輝,但方丈游方大師近年參禪不問俗世,所以只好他們代為招待,就連南國君主得知此事后,都想一盡地主之誼。
所以,南國君主今晚會在宮內(nèi)設(shè)宴,招待來自斗米觀的貴賓,到時他們六僧都會到場,希望他們一定前來赴宴。
赴宴?劉伯倫聽到了這里心中冷笑道:赴宴是假,看來這些和尚是想在宴席間搞些名堂才是真的。
確實,自古以來飯局之中大有學(xué)問,這次南國君主請他們赴宴,不論怎講都對他們有利,畢竟斗米觀的勢力也不小,傳將出去對他們聲望有利,而且南國信奉佛教,這里是他們的地頭,明擺著這頓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次他們到訪云龍寺,身為斗米觀的面子,自然不能退縮,只見行顛他對那兩個和尚說道:“既然貴國明君如此抬愛,那我這老道也自當(dāng)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說好說?!敝灰娔切忻C和尚笑呵呵的起身說道:“那晚上就由貧僧引領(lǐng)諸位進宮面圣,對了還有一事,上次聽法嚴師兄講,斗米觀新一代弟子之中能人輩出,特別有兩位道長更是英雄了得,不知是否這二位?”
行顛道長不露聲色的笑道:“上次弟子們獻丑了,還望大師傅海涵,那兩個小子,其中一個正云游天下聯(lián)系不上,還有一個來是來了,這個時候卻不知跑到了哪里,讓大師見笑了?!?
“哪里哪里?!敝灰娔欠C看了看犯迷糊的李寒山和低著頭的劉伯倫,說道:“我看這二位小道長也是人中龍鳳,只不過這一位…………怎么看著這么面熟?”
“我長了副大眾臉。”劉伯倫忙道:“從小到大我爹娘帶我出門都不敢撒手,就怕我掉人堆里找不著。大師傅怕是認錯了吧?!?
“也許吧?!蹦欠C和尚笑瞇瞇的望著劉伯倫,兩條小眼睛里閃爍著精光,看的劉伯倫渾身不自在,而這法肅和尚剛開口要說話時,劉伯倫和李寒山卻皺了皺眉頭,只見李寒山小聲的對著劉伯倫說道:“老李,怎么這么臭?你是不是拉褲子上了?”
原來那法肅和尚剛一開口,忽然打了個嗝,緊接著一股惡臭之氣不知為何從他口腔之中飄了出來。
那味道可真絕了,就像裹腳布生燜老豬皮,又似臭豆腐涼拌爛帶魚,韭菜爛了之后還讓人泡了鍋熱水,長了白毛的瓜果梨桃接二連三汆進了茅坑里邊還沾了點蒜泥。這味兒直刺的兩人直皺鼻子,而法肅自己當(dāng)真也楞了楞。
只見劉伯倫忙道:“荒謬!我怎么可能拉褲子上?你一說我還真聞見了,師傅你聞見了么?”
行顛道長礙于面子,只好搖頭微笑道:“沒聞見。”
這老頭可損,雖然嘴里說沒聞見,但眼神卻似有似無的望了望法肅。
云龍寶剎天下聞名,廟里的和尚哪個不是擁有大智慧的高僧?他們平時注重儀表,衣著華麗行睿智,所以法肅當(dāng)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你想啊,他們這些和尚講究的就是個口吐蓮花,一開口滿是禪意佛理將人震住,可要是一開口還沒說話口氣就直接把人熏倒的話,那可真出大笑話了。
劉伯倫眼見著事情敗露前忽然有了轉(zhuǎn)機,哪里還會放過?此時李寒山和行顛道長全都看著法肅,劉伯倫忙以那法肅能聽見的聲音對李寒山低聲說道:“妄說,你是懷疑行肅師傅口臭?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滿腹妙法華蓮的高僧,我跟你說你可別瞎猜啊?!?
雖然法肅也不知這股惡臭因何而來,但他礙于面子也不敢再多逗留,于是忙雙手合十低聲說道:“那貧僧告辭了,晚上再來迎接各位?!?
說罷,這胖和尚有些狼狽的走了,大門關(guān)上之后,李寒山長出了一口氣,只見他掐著鼻子對兩人說道:“我的天爺,這和尚是不是****了,嘴里咋這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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