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蛋板起,她看了看花夜映問道:“有沒有受傷?”
花夜映連忙搖頭:“沒事?!?
嚇?biāo)浪?,還以為自己無意中得罪了小師叔祖,小師叔祖生氣了,要像她師父那樣提劍砍她,哦,不對,小師叔祖用雷符劈自己。
不過,小師叔祖都發(fā)現(xiàn)了魔氣的存在,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是不是沒用了一點(diǎn)兒?花夜映有點(diǎn)心虛,又很愧疚。
執(zhí)劍長老和大師兄是信任自己才把照顧小師叔祖的重?fù)?dān)交給自己,自己非但沒有保護(hù)到小師叔祖,反而還要她反過來保護(hù)自己。
自己還在西洲與魔族打了五年,花夜映越想就越愧疚,自己好像真的很沒用。
“小花,”小姑娘的聲音把她的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花夜映低下頭,對上小姑娘明亮的眼睛。
小姑娘跟她解釋:“我剛才看到那魔氣咻的一下跑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提醒你了,你別怕,我不會隨便劈人的。”
花夜映沒想到小姑娘會向自己解釋,她道:“我不怕,小師叔祖您怎么會劈我呢。”
阿昭瞅了瞅她說道:“可你剛才一臉‘小師叔祖為什么要劈我,我怕’的表情?!?
她看得很清楚呢。
“……哈哈,”花夜映默了默,發(fā)出兩聲尷尬的干笑。
小師叔祖的眼睛真尖啊。
“放心啦,我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小姑娘雙手揣在身前,非常嚴(yán)肅地說道。
花夜映:……
她遲疑了一下,“那謝謝小師叔祖?”
小師叔祖救了自己,自己應(yīng)該是要道謝吧。
“不客氣,”小姑娘的眼睛彎成了兩道細(xì)細(xì)的月牙。
她頓了頓,又瞅了瞅聽到自己的話松了一口氣的花夜映,又說道:“其實(shí)我剛才是見你太緊張,才跟你開個玩笑啦,你不要太在意啦?!?
花夜映:“……”
嗡~
沒有等花夜映說些什么,遠(yuǎn)處那泛著金色的滅魔陣內(nèi)的黑色魔氣全都被殲滅了,金色的滅魔陣逐漸散去。
阿昭:“走,咱們過去看看?!?
花夜映望著小姑娘的離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小師叔祖太貼心了。
阿昭御劍朝滅魔陣的方向而去,很快看到了人。
月知芙與謝一瑾手握長劍,警惕地與渾身紅紅的妖對峙著。
阿昭不經(jīng)意一看,看到那紅艷艷的妖,眼皮跳了跳,心想,這妖紅紅的,該不會也像紅眼睛阿爹那樣發(fā)癲吧?
她的想法還沒有落下,她就對上了一雙鮮紅又透徹的丹鳳眼,小姑娘瞬間警惕了起來,從收起長劍,從天空中一躍而下,落在了月知芙與謝一瑾兩人身前:
“知芙,小謝,她是誰?”阿昭的目光沒有從眼睛紅紅的妖身上移開。
“小師叔祖,”月知芙剛才就知道小師叔祖的靠近,沒有想到她會直接擋在她倆的面前,趕緊上前兩步將她護(hù)在身后說道,“她突然出現(xiàn)的,暫不知是敵是友?!?
說她不是敵人吧,她一出手就攻擊兩人。
說她不是友吧,剛才那團(tuán)魔氣差點(diǎn)逃掉時,這妖出手了滅了那團(tuán)魔氣。
但滅了魔氣不一定是友,所以,月知芙和謝一瑾對眼前的妖還是很警惕的。
突然被月知芙和謝一瑾護(hù)在身后的阿昭:……
謝一瑾望著那妖揚(yáng)聲問道:“你是何人?方才為何要襲擊我們?”
那紅衣服的妖見眼前的兩個筑基期修士護(hù)著一個遮掩了修為的小姑娘,不由得挑了挑眉,她眼中閃過一抹興趣,她道:
“你們說,你們在皇宮里設(shè)了那么奇怪的陣法,是陛下允許的?”
“是的,”謝一瑾大聲回答,一手執(zhí)劍,一手拿出了東皇川海給他的妖族皇宮的出入令牌。
紅衣服的妖看到他手中的令牌,目光又落在月知芙的腰間,輕笑道:“原來是陛下的客人啊?!?
努力維持心神的月知芙和謝一瑾看到她的笑,心神一蕩,好漂亮,笑起來真好看。
“小師叔祖,知芙、老百,”花夜映的聲音從半空響起,隨即收劍躍下,落在月知芙兩人面前。
月知芙和謝一瑾心神一震,回過神來。
月知芙很快意識到原因,低喝道,“別看她的臉,她對我們使了魅惑之術(shù)!”
謝一瑾連忙把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她的衣袍上。
紅衣女妖聽到月知芙的話,笑得更歡了,“面對你兩個筑基修士,我不需要使用任何的術(shù)法?!?
謝一瑾不信:“你沒有使術(shù)法,那我們怎么會一看到你笑,心臟就撲通撲通直跳?”
他說到這里,意識到什么似的,臉色大變:“難不成你給我們下毒了?!”
月知芙:……
剛來的花夜映立馬喊道:“肯定是這樣,你倆一心只有自己的靈劍,怎么會看到好看的女人就心動了,肯定是中毒才導(dǎo)致你倆心跳加速的?!?
“趕緊吃解毒丹!”
紅衣女妖聽到謝一瑾和花夜映的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果然,劍修無論是老的還是嫩的,都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