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汪耀宗明確牛宏是主要負(fù)責(zé)人,雷鳴從旁輔助。
沒有牛宏點頭,包括雷鳴在內(nèi)的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返回縣城。
現(xiàn)在聽到牛宏同意返回縣城,眾人的心中一下子高興起來,吩咐念叨著:
苦日子終于熬到頭了,不用繼續(xù)呆在這里風(fēng)餐露宿。
“我馬上安排?!?
雷鳴歡快地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高志,你也收拾一下,準(zhǔn)備撤回金山縣城?!?
“好的牛副局長?!?
……
第二天,一大早。
下馬屯村的社員群眾發(fā)現(xiàn)生產(chǎn)大隊部門前的崗哨撤走了,大門雖然依舊關(guān)閉,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大院里空無一人。
那些被牛宏抓走了的民兵家屬得知消息,來到現(xiàn)場,蹲坐著生產(chǎn)大隊部的大門外,放聲大哭。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親人是被縣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依據(jù)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這一走必將是兇多吉少,輕者坐牢,重者槍斃、殺頭。
“我們快去找大隊長,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
“對,我們?nèi)フ掖箨犻L?!?
有人大聲提議,有人隨聲附和。
十多分鐘后,六個民兵的家屬來到生產(chǎn)大隊長馬千里的家門前。
“千里,千里在家嗎?”
“大隊長在家嗎?”
……
隨著房屋大門的打開,馬千里的妻子走了出來,看著站在自家大門外熟悉的面孔,高聲說道。
“千里去縣城了,過幾天才能回來,有什么事兒等他回來再說吧?!?
“去縣城了,昨晚不是還在家的嗎?怎么一大早就去了縣城了呢。”
馬千里的妻子嘴巴張了幾張,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昨晚半夜,他們一家睡得正香,房門突然被人輕輕端開,馬千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連夜帶走。
臨走前,告訴自己,他要去縣城待些日子,讓她不要掛念。
這些話,她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又怎么能說得出口?
不回應(yīng)又不行。
沉吟了一瞬,高聲回答。
“一大早走的,沒說是什么事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六個民兵的家屬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有人小聲說,
“我們?nèi)ス缯艺忌绞灏?,他是公社書記,一定能幫助我們的?!?
一句話瞬間提醒了茫然無措的家屬們,有人開口回應(yīng)。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有人提議,有人附和,同樣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
一行人,快速而又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馬千里的家。
西山公社大門外,當(dāng)六個民兵的家屬們靜靜地注視著大院,
只見大院里的工作人員,無論男女,都是行色匆匆,氣氛顯得極其壓抑。
一個民兵家屬連忙拉住匆忙路過的工作人員,輕聲詢問,
“同志,請問馬占山馬書記的辦公室是哪個屋子?”
“你是馬占山的什么人?”
老王警覺地看著這個民兵家屬,反問道。
“我是他的侄子?!?
“馬占山犯了錯誤,已經(jīng)被縣里的公安帶走了。”
“啊……”
得到消息的六個民兵的家屬瞬間傻了眼,相互對視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的難看起來。
更有人直接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那個兒呀!”
……
“喂,你們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
老王看著面前的民兵的家屬,高聲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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