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死死盯著棋盤對面。

可眨眼間，那抹倩影消散如煙。元御帝這才驚覺，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皇上！”福公公大驚失色，“國公夫人已……不在人世了。”

“是啊，她走了。若她還在，定會與朕共擔風雨。”元御帝神色黯然?；菽锸沁@世上最懂他的人，無論何時，總能默默為他排憂解難。

“是朕，辜負了她。”他跌坐在椅上，望著空蕩蕩的棋盤，心底仿佛被剜去一塊。

“你說……她會不會怨朕，沒能為她報仇？”

福公公暗暗嘆息：“國公夫人素來善解人意，定能體諒陛下的難處。只是眼下若皇后……出事，太子必然深受打擊，恐會遷怒戰(zhàn)王妃。陛下此舉，也是為了護她周全啊?！?

元御帝苦笑道：“可那丫頭根本不領情?！?

“王妃日后定會知曉陛下的苦心?！?

元御帝靜坐良久，緩緩起身：“罷了，她恨朕，也是應該的。”

他不僅未能替惠娘報仇，甚至可以說是間接害死她的罪魁禍首，皇后會毒殺惠娘，都是因為自己對惠娘的偏愛。

而他又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將惠娘保護起來。

當初若能早些察覺，惠娘也不至于香消玉殞。

如今，他又刻意打壓戰(zhàn)王，一次次傷害惠娘的女兒。

“朕與她，怕是再無和解的可能。就這樣吧……”

福公公面色微變，再不敢多，帝王心思，實在難以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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