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陳建國,你好得很,原來你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早知道你是這么一個自私自利、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哥就不應(yīng)該救你,就應(yīng)該讓你淹死!”
以前蘇玉珍每次提起她哥,陳建國心里還是會很愧疚的。
但現(xiàn)在,隨著她提起她哥的頻率越來越高。
陳建國早就煩了她的挾恩圖報,惱火的怒喝了一聲,“夠了!我現(xiàn)在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早知道你哥救我死了之后,我要被你這么吸血,我也寧愿他妹救我!”
蘇玉珍看著陳建國眸子里流露出來的厭惡,所有咒罵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口。
陳建國心里的愧疚、憐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通化為云煙了。
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又把心底的怒氣壓了下去。
又嘆了一口氣,才平靜下來跟蘇玉珍說道:
“玉珍,我說的只是我們暫時離婚。
這不只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你現(xiàn)在的罪名消不掉,肯定是要被判刑的。
如果我們不離婚,一旦你被判刑,不僅我以后前程無望,我們的兒子長大后也沒有從軍從政的機會了?!?
“我原本來找你商量離婚就是想的,趁著現(xiàn)在咱們兒子還沒上戶口,我們把婚離了,他的戶口上不上你的名字。
他不會有一個有案底的母親,以后他長大了至少還有選擇從政從軍的資格?!?
陳建國說這些的時候,蘇玉珍眸中帶著嘲諷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直到他說完以后,蘇玉珍還是那副表情盯著他。
饒是陳建國覺得自己這理由編得無懈可擊,在她這樣的目光下,他也覺得他自己有種被看穿了的窘迫。
“呵——”
沉默了好久之后,蘇玉珍突然冷笑了一聲,“陳建國,如果我不打算答應(yīng)離婚呢?
你還有什么逼迫我的手段?”
陳建國剛剛都已經(jīng)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她怎么可能相信他只是暫時跟她離婚。
而且她現(xiàn)在跟陳建國也算是撕破臉了,所以她直接問了。
陳建國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以前他覺得蘇玉珍是解語花。
現(xiàn)在看來蘇玉珍是一點兒都不識時務(wù)。
他現(xiàn)在跟她離婚,雖然是為了給他自己留一個機會。
但只要他有機會,以后他過得好了,他至少也能多給她一點錢幫助她。
可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撕破這層遮羞布。
陳建國冷聲問她道:“子玉胳膊和大腿內(nèi)側(cè)那些傷痕和針孔都是你弄的吧?”
蘇玉珍震驚的看向陳建國。
她不是驚訝陳建國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
而是驚訝陳建國無恥到了這種地步,居然用這種事情來威脅她。
畢竟她平時對陳子玉下手的時候,雖然也是稍微避著陳建國的。
但那房子就那么大一點,她不信陳建國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對陳子玉的。
她平時見她收拾陳子玉的時候,陳建國完全沒有要出來護著的意思。
其實心里還竊喜過,覺得在陳建國心里,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比陳子玉重要。
現(xiàn)在她才明白,對陳建國這種自私又涼薄的人來說,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誰重要。
他當(dāng)初不管,只是因為不管她怎么收拾陳子玉,都沒損害到他的利益,所以他不愿意浪費精力來管。
現(xiàn)在她可能會連累到他,會傷害到他的利益了,所以他會拿這事兒來威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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