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咱們家里的奴才?”
禾草笑了笑,把之前到魏宅應(yīng)職的事情說了:“那個時候我讓他幫我通通路子,人挺好的,幫過我?!?
女子說罷,秋波輕斜:“聽阿召說,當(dāng)初我來魏宅應(yīng)職下人,少爺讓管家劃掉了我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魏澤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確實是劃掉了,這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來了?!?
正說著,下人來報,門外有一對夫婦,自稱是府上禾姨娘的哥嫂。
魏澤看了眼禾草:“是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不勞少爺費心,妾身可以處理好?!迸釉镜暮眯那樗查g被沖散。
魏澤點頭,既然她不讓他插手,他便不去過問。
待魏澤走后,禾草讓人將夏家夫婦請到前廳。
自打那日禾草同夏家夫婦撕破臉后,是想徹底斷了這門親戚,不想再有任何來往,本來她也是被他們賣入魏家,用她換了一百兩銀子,這一百兩完全夠夫妻二人吃喝一輩子。
現(xiàn)在又來找她,這是想從她身上再吸血呢!
夏老大那日斥罵禾草,就因為禾草同他頂嘴,平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這丫頭居然敢跟他頂嘴,這個他就不能忍,她是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賠錢貨,給她一碗飯吃,她就要感恩,他是夏家的一家之主,只有他說話,她聽著的份。
她身上流著夏家的血,不能忘本,一切要以他這個大哥為先。
夏老大這人沒什么本事,可是對自家妹子和婆娘,脾氣卻大。
那日回了家后,心頭的火氣仍消不下去。
王氏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當(dāng)家的,咱家這個姑奶奶以后只怕不簡單哩!你看見沒,好幾次她來咱村,都是坐的馬車,那馬車又大又寬敞,哎——魏宅可真是豪橫,連個下人出門都有馬車坐。”
男人聽了,往桌上狠狠一拍,瞪眼道:“他魏宅再豪橫又怎樣,那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禾丫頭救了他們家少爺,他們家就斷根了,那些錢還能帶到土里不成?”
王氏拊掌道:“誰說不是哩!可禾丫頭已經(jīng)不是咱夏家人,過了契的?!?
夏老大揚了揚頭,一只手搭在桌上,亂糟糟地敲著桌,一條腿蹺在另一條腿上,緩緩轉(zhuǎn)動腳踝,繼續(xù)道:“區(qū)區(qū)一百兩就想把人把發(fā)了?咱們是他家的救命恩人,他們家的那些錢不該分咱們一半?”
“誰說不是呢?!蓖跏涎壑榈瘟锪铮戳丝此腥说哪樕?,說道,“要我說,姑奶奶只怕是故意同咱們?nèi)氯拢@樣就可以擺脫你我了,趁了她的意?!?
夏老大鼻子里冷冷嗤兩聲:“想擺脫?哪里那么容易,除非她把她一身血流盡,一身骨碾碎,否則永遠(yuǎn)擺脫不了!”
過了些時日,夫妻二人就聽說禾草被魏家少爺抬了姨娘,于是合計一番前往魏宅。
夏老大和王氏被引路的下人帶到前廳,并上了茶水。
“二位稍候,禾姨娘就出來?!?
夫妻兩人忙站起來,哈腰點頭:“不急,不急?!?
過了好一會兒,桌上的茶水已見了底,就在二人探頭舒腦之時,三五個丫鬟簇?fù)碇粋€青春女子行來。
“適才有些事,讓哥哥嫂嫂久等了?!?
禾草看了眼裝茶點的盤子,只剩一點殘渣,眼一睜,呵斥道:“你們就這樣待我家人?茶點和茶水都沒了,也不知道給舅爺換?敢情一個個都裝死呢!”
女子停了停,指著一個下人,又是一頓罵:“天王老子還有草鞋親,你們不就是仗著我娘家不富,倚勢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你們就錯了主意,等回頭我告訴少爺,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其中一個長相機靈,衣著鮮亮,年紀(jì)稍大的丫頭上前道:“姨娘說哪里話,這宅子里誰敢小瞧了您去?!?
大丫頭說罷,對著下面的丫鬟們呵斥道:“姨娘發(fā)話了,一個個還木站著,還不去重新上茶,擺上茶點招待舅爺、舅奶奶?!?
禾草冷笑一聲:“思巧,你是個乖的,落后到少爺面前,我也說不了你什么?!?
女人嘴角掛著不溫不涼的笑意,余光掃過夏家夫婦,呵!這一次,我要讓你們認(rèn)得我,讓你們以后一想到我,就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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