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終于回了魏家,繡莊鋪子她暫時不準(zhǔn)備再開,打算先平穩(wěn)度過眼前再說將來。
在禾草回到魏府后的第二日,段月兒回了慶王府,沒人跟在她身邊,只她一人,她失蹤的事情并沒有外傳,除了慶王妃屋里的幾個貼身仆從,并無其他人知曉。
段月兒回來后,任人問她什么,她都不語,沒人知道她在外面的這一日夜經(jīng)歷了什么。
慶王妃沒辦法,讓房里的一個婆子給她驗了身。
婆子才從里間出來,慶王妃急切問道:“如何?”
那婆子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老婦人早已料到,只是心底仍抱著一絲希望,可真當(dāng)她知道了,還是接受不了。
段十風(fēng)從外面進來,扶著慶王妃坐下:“母親放心,那個賊人跑不掉,我定會將人找出,替妹妹報仇。”
一直不開口的段月兒忽然在里間高喊一聲:“哥哥,放過他!”
慶王妃趕忙走入里間,段月兒擁被靠坐在床頭。
“我的兒,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好?”
段月兒搖了搖頭,又看向段十風(fēng):“哥哥不要找他的麻煩,他沒傷害我,是我情愿的。”
“母親,您先下去歇息,我有些話要問她。”段十風(fēng)走到慶王妃身邊,低聲道。
慶王妃點點頭:“你妹妹在外受了驚嚇,你們好好說話?!?
“知道,母親放心。”
慶王妃又同下人交代了幾句,然后離開了。
“哥哥,是付青救了我,你不要派人抓他?!?
段十風(fēng)坐到床頭的凳子上:“他是魏澤的細(xì)作,你被他騙了?!?
“不,不是的,我只知道他救了我,在我被人抓住時是他及時出現(xiàn)……”
段十風(fēng)將她的話打斷:“他為何出現(xiàn)得那般及時,月兒,你向來多伶俐的人,怎么這個時候糊涂起來。你就沒想過,那幾個蒙面人跟他是一伙的?”
段月兒先是一怔,然后扯著嘴角笑了笑,仍是不信:“若魏澤想用我來要挾你,直接讓那幾個蒙面人拿住我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段十風(fēng)總不能說,魏澤就是為了泄憤,以他對魏澤的了解,一定是覺得直接挾持段月兒,不夠解氣,這才讓一個暗衛(wèi)潛入他慶王府,既要救人,還要他們損面折顏。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不過這種可能,他不會告訴段月兒。
那就是,魏澤指使這個叫付青的找了一幫拿錢辦事的匪賊,這樣一來付青并不用現(xiàn)身,只需在暗處監(jiān)視即可。
月兒先前說過,她當(dāng)時被那群蒙面人帶到一間木屋,有一人欲圖不軌,那個叫付青的就出現(xiàn)了。
他猜測,這個付青當(dāng)時就在附近,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現(xiàn)身從匪賊手里搶過段月兒,將她送回慶王府。
這個暗衛(wèi)也許在某一瞬間動了惻隱之心,但他又必須完成魏澤交代的任務(wù),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