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不說話,直到侍衛(wèi)將禾尚的尸體拖走,手才拿了下來。
眼前的遮擋拿開,禾草重新視物,剛才還淫笑的幾個和尚全都白著臉,不敢再有任何聲響。
地面像是被血拖洗了一遍,血痕一直延展到門欄處。
在場的胡須男等人全都變了面色。甚至不敢看她這邊,準確地說應(yīng)該是不敢看她身邊的魏澤。
書生反倒十分解氣,這些和尚全都該死,不是魏大將軍出手,自己的妻子會被擄進淫寺,過著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生活。
他的妻子還懷有身孕!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想到這里,書生問道:“當年那位貨郎的妻子,難道也是……”
船老板連連哀嘆:“也是他們?!?
“他們不是圖人么,怎么會害命,而且人還死得那樣凄慘,后來那個貨郎又怎么樣了?”胡須男問道,他其實更關(guān)心這個,畢竟當年此事鬧得很大,前因后果他也知曉一些。
“這就是他們設(shè)的一個局,他們在船上尋了一對夫妻,就是貨郎夫婦,暗中買通一個女人,假意說是貨郎的外室,特意在眾人面前吵嚷,好讓所有人知道,貨郎是個負心漢,以為貨郎夫妻感情不睦,方便接下來他們殘害貨郎妻子,然后再推責到貨郎身上?!?
“他們先將女人迷暈,然后拖到甲板下,被我發(fā)現(xiàn)了,就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不敢得罪這些人,只能假裝不知情,后來貨郎的妻子被殘害,故意將尸體拋在船頭引起騷動,再散布鬧鬼的傳,這樣一來,再有女人失蹤,便可說是鬼怪作祟?!?
船老板說完,眾人無不唏噓,禾草更是氣得身體發(fā)抖,這已經(jīng)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還有比這更惡的事嗎?
周氏讓她留下來是對的,光的背面,不是黑暗,而是極黑極惡中腐臭味的墮敗。
“那個貨郎呢?后來去了哪里?”
禾草為這對夫妻痛心,兩人青梅竹馬,男人上進,日子過得一日好過一日,妻子又懷了身孕,等孩兒出來,一家人和和美美,一夕之間所有的美好全都破滅,直入地獄。
船老板搖了搖頭:“這人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永安寺中的淫僧將船上的女子迷暈,然后偷運到寺廟里,逼迫這些女子做皮肉生意,接香客。
為什么挑船上的女人下手,而不選當?shù)剡M香的女人,想來應(yīng)是為了避免麻煩。
畢竟當?shù)嘏巳羰鞘й櫫耍菀讓⑹麦w鬧大,而外地女人失蹤,查找追尋起來更難。
月圓之夜女鬼索命的傳,都是為了替之后更多女人的失蹤做遮掩。甚至不惜用那般陰損的手段殺害一個無辜的孕婦。
魏澤讓人將那幾個和尚押下去,又對禾草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先回房歇息?!?
這件事還沒完,幕后之人還沒揪出來,平川城他派人鎮(zhèn)守,居然還鬧出這等惡事,他怎么可能放手不管。
禾草點頭,進去又看了一眼魏宛姣,仍沒有轉(zhuǎn)醒,不過瞧著面色恢復了一些,呼吸也不再似剛才那般虛弱。
回到房間,禾草褪下衣衫躺回床榻上,怎么也無法入睡,他們雖然救下了魏宛姣和那位書生的妻子,以后仍會有良家女子被強行綁到那間寺廟,如同蠟燭一樣,屈辱地把自己熬干熬盡……
另一邊,禾草走后,魏澤交代手下如何行事,平川城,呵!他的餌已放下,就看誰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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