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繡鋪中,門板突然被敲響。
“誰?”
“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禾草松下一口氣,前去開門,將人迎了進來。
魏澤一進門先是四圍看了一眼:“她人呢?”
禾草朝后努了努嘴:“讓她去休息了,那樣子,看著讓人難受?!?
魏澤走到桌邊坐下:“事情我已知曉?!?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應該不是針對姣姐兒的,只怕是沖著你去的?!焙滩菡f道。
魏澤是一把利刃,握在誰手里誰的勝算就大,現(xiàn)在這把刀握在二皇子手中,要想擊垮二皇子,必須先除掉魏澤。
要想除掉魏澤,直接殺是殺不死的,很可能還會受他的反噬。只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魏宛姣是秦家媳婦,讓她做犧牲品再合適不過。
在禾草想明白這件事情后,渾身冰冷,那些人為了對付魏澤,這么陰毒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為了家國,出征在外,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那是將腦袋隨時系在褲腰帶上。
可是,等待他的沒有功賞,反而是猜忌。
他帶兵剿匪,一身是傷的回,他將生死置之度外,遠赴邊關,抵御外敵,收復失地。
即便如此,他們仍想方設法地給他潑臟水,編造謠,拉他下馬,她不敢想,若她和他的事情暴露,那些人定會變成嗅到血腥的惡鬼!
“不必憂懼,我心里有數(shù)?!蔽簼砂参康溃皯c王和大皇子想借此機會,扳倒魏家二房,一點點削弱我的根系?!?
魏澤冷笑一聲,眸光閃爍:“不怕他,就怕他們不出手?!?
禾草見他這樣說,知道他有辦法了。
魏澤看了她一眼,調笑道:“你讓丫頭過來通知我,很及時,他們果然要毀尸滅跡,看來這腦子還有點用處?!?
禾草嗔了他一眼:“接下來怎么辦?”
“放心,我已經交代了小秋兒,他知道怎么做?!?
……
說來也奇怪,家中死了人,秦府直到第二日才報官,說是家中待產的小妾被少夫人害死了,一尸兩命。
官府一聽這案子,頭也大了,一個是秦家,一個是魏家,兩個都不敢得罪。
這京都衙門主事叫胡祿,最會明哲保身,還有一門絕技,就是和得一手好泥。
秦府死的是一個家養(yǎng)戲子,這種事情,芝麻綠豆大一點。
一般高門大戶,都不會拿到臺面上,縱使出了人命,不過一個奴才,私下給些錢財事情就了了。
能做到京都衙門的官員,自然不傻,知道這里面絕不是一個家妓的事情。
正在他頭疼之際,一旁的主簿說道:“上官何必苦惱,依學生看,先去將魏家二小姐傳喚上堂?!?
“那樣豈不是得罪了魏家?”胡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