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眼中微閃了一下:“你隨我到屋里來?!?
“不必麻煩,就在這院子里瞧罷?!?
禾草起身,找了個理由回避:“我先回院子,對了,那位公主也住進來了?”
“嗯,安置好了?!蔽呵镎f著,脫去外衣,再看過去,發(fā)現禾草已經離開了。
王英仔細瞧了他的傷:“有幾處傷得厲害,不見好的樣子,給你上一點藥先,這幾日到我這里來換藥吧。”
魏秋“嗯”了一聲,然后轉過頭:“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王英怔愣了一下,把眼睛撇向別處。
魏秋直盯著女人的面目看,突然站起身,少年的身高壓出王英好一大截。
“我見過你,那日救我的是你,對不對?”魏秋停頓了一下,笑道,“你不說話,那就是了?!?
王英身側的手捏了捏:“我是醫(yī)者。”
“嗯,之前認錯了人,以為是那個茹夫人救了我,想不到是你,王娘子以后若有任何困難,告訴我?!蔽呵锫曇羟謇?,沒有半點拖沓。
王英不說話,替他上好藥。
魏秋重新披上衣衫,道過謝,出了院子,王英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輕輕嘆出一口氣,久久才收回眼神。
魏秋在宅子里隨意扒了幾口飯,也不作休息,帶著人手就去了軍營。
夜深,下起了露水。
曠野闊地,營中火把高燃,當值軍兵交替巡視。
主帳中。
“此次刺殺,只怕是西縉安排的?!蓖踔t說道。
魏澤一手擱在桌案上,一手撐在膝上:“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大王子烈吉。”
王謙點頭:“公主死在我們手上,烏塔王必將遷怒我們,沒了我們,二王子勢孤力薄,大王子也就沒了威脅?!?
“先生去一封信于二王子,只把刺殺經過講出來,后面的事,他知道該如何?!?
王謙應下,二人正說著話兒,魏秋進到軍帳內,見他大哥正和謀士王謙燈下商討著什么。
“大哥?!?
“人安置好了?”魏澤看著手中的輿圖,淡淡問道。
“住進了羊城的府宅?!蔽呵锝阶腊盖?,放下馬鞭,盤腿坐下。
魏澤抬眼:“你身上的傷怎么樣?”
“無礙?!?
王謙笑道:“小將軍一身武力,恢復得快,不像我這等朽木,跑幾步就去了半條命?!?
魏秋嬉笑道:“王大人說話做事倒是和名字相稱,太過謙虛?!?
王謙先是一愣,接著撫須笑起來。
“大哥,我是不是不用回去了?”
魏澤不回答,如同沒聽到一般。
魏秋便知道這是默認了:“如今烏塔那邊已經談定,不擔心他們和西縉聯合,那咱們是不是可以主動發(fā)兵西縉了?”
“小將軍問得好,下官正同大將軍商議些事。”王謙說道。
魏澤指著地形圖南面的一片區(qū):“泗陽城曾是我北楚的地界,如今也該讓他們歸還了。撥你兩千兵馬,你可攻下泗陽城?”
“不需大哥操心,一定拿下?!蔽呵镄老驳?,總算可以上陣廝殺了。
王謙笑道:“魏小將軍別慌,大將還有話兒交代與你?!?
高燭下,燈芯燃出噼啪響,不知魏澤說了什么,對面的魏秋先是瞪大雙眼,接著嘴角越揚越高,撫掌連說了兩個“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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