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姨娘之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這份關(guān)系始終見不得光,他以為,縱使大哥再喜歡,也會將這段關(guān)系掩藏在陰暗下。
他會另外娶妻生子,而姨娘只是他無趣生活中的一味調(diào)劑品,是背德偷歡帶來的刺激和快慰,僅此而已。
嫂嫂?大哥要娶自己的小娘做正頭娘子?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他的大哥,那樣一個英武驕矯之兒郎,會因這份不光彩跌入泥里,一敗涂地,他自問,他做不到。
……
半夜,門被打開了,隨著那人的進(jìn)來,涌進(jìn)一股醺醺的酒氣。
禾草趴在床上不想動彈,微微側(cè)過臉,半瞇著眼,見沐房里亮著一點(diǎn)光亮,又伴著嘩啦嘩啦的水聲。
她將臉轉(zhuǎn)向里,閉上眼,不再去看,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直到身邊的床塌陷了一塊,一個溫?zé)釒е睔獾纳眢w挨著她,最后鉆入她的衾被里。
她閉著眼,聞著那人身上熟悉的氣息,知道是他回來了,便放松了身體任他擺弄。
女人身上的綢衣在衾被下亂作一團(tuán),露出半邊華澤的后背,男人將衣衫褪至勁窄的腰際,袒露出傷痕累累的半身。
不一會兒,斷斷續(xù)續(xù)傳出顫聲柔氣,細(xì)語鶯鶯。
“別裝睡……我知你醒了……”
“嗯……”
女人只輕輕哼吟一聲,男人心里再大的火氣也變得骨酥筋麻了。
魏澤俯下身子,將她的頭發(fā)扒向一邊,附在她的耳邊,將小巧柔軟的耳垂輕含在嘴里。
“怎么恁的不聽話?”男人的聲音癢梭梭地傳入耳中。
禾草將臉埋在枕間,隨他怎么說,就是不抬頭。
魏澤氣得將她翻轉(zhuǎn)過來,她就張開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男人被她纏得無法,氣笑出來。
禾草捂住臉,魏澤在上方輕笑了幾聲,舒舒急急地讓她不好過。
禾草算是領(lǐng)教了,他這是故意的。
“哥兒,我錯了……”
禾草松開捂眼的手,這才看清上方的那個他。
清淡的月光從半掩的窗戶照射進(jìn)來,落在魏澤赤坦健實(shí)的身上,一雙眉眼如同染了銀霜,眼眶中是涌動的欲,一冷一熱,一明一暗。
魏澤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哪還忍心再說一句重話。
他將她拉起,讓她坐在身上,沐在月光中,自己緩緩仰躺下,雙臂枕頭,滾了滾喉:“你來……”
女人一身白粉粉的肌,在月色下染上妖冶情調(diào),誘得男人氣息不勻。
如同完成了一場儀式,禾草癱軟在魏澤懷里,兩身上皆是汗?jié)駶竦摹?
“你生我的氣了,是不是?”禾草問道。
“沒有,可不敢生你的氣,萬一把你氣跑了,哄不回來,如之奈何?”
“我有沒有壞你的事?”她不怕他的責(zé)罰,就怕好心辦壞事。
男人輕嘆出聲:“我擔(dān)心你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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