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只好退下。
“怎么回事?”魏秋問道。
茹夢娘在男人懷里哭訴道:“是那個禾姨娘,一定是她讓人來殺我的,只因奴家知道了她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茹夢娘心想,既然那個女人要殺她滅口,就不能指望了,那不如把這樁丑事捅出來,一來讓魏秋保護她,二來讓那個賤人再沒臉做人。
于是,她把魏澤和禾草二人的奸情說了出來。
“你是說,我大哥和姨娘有私情?”魏秋問道。
“我親眼所見,魏大將軍在他小娘房中過夜,第二日直到天大亮才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整夜,還能做什么?”
“小將軍,那個禾姨娘是個禍害,大將軍定是被她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蠱惑了。”
茹夢娘把身子往男人懷里擠了擠。
“此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沒了……”
女人話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低下頭,肚子上暈出一片血紅,這才后知后覺有了刺痛感。
“沒其他人知道就好,嘖——你說你,好好的恩人不做,非要上躥下跳,找死!”
魏秋將匕首從女人腹中緩緩拔出,鮮紅的血汩汩往外冒,頃刻之間染透浴巾。
“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茹夢娘踉蹌兩步,跌倒在地,身上的浴巾松散開,露出白花花的肉體。
“你把我秋小爺當(dāng)傻子?”
他本來就懷疑這個女人,不過府上也不多她一口飯,養(yǎng)著就養(yǎng)著,偏這女人自己不安分。
茹夢娘又怎會料到,自己死于魏秋之手,這個從一開始對她百依百順的年輕小將,臨死之際,一雙眼仍大大地睜著。
女人的死沒有激起任何水花,尸首半夜被拉出去埋了,府上同她相識的人還以為她另謀出路去了。
禾草也想不到,茹夢娘是魏秋下手殺的,這個一向朝氣蓬勃總是掛著一張明亮燦爛笑容的大男孩。
“姨娘,你這里的飯菜好吃,我那邊的廚子不行?!蔽呵镒炖锕膭又?,扒拉兩口,碗就見了底。
禾草替他倒了一杯涼茶:“說吧,找我什么事?”
魏秋把茶一口喝了,搬著凳子蹭到禾草身邊,嬉笑道:“還是姨娘懂我,我這里真有一件事想請姨娘幫忙?!?
禾草乜斜著眼,往后仰,拉開一點距離:“你坐直了,好好說話,別在我這里挨挨蹭蹭的,像什么樣子。”
魏秋立馬端直身體,清了清嗓子:“姨娘可還記得在書房,我和大哥談?wù)摰氖虑???
她自然記得,那個什么部落,需要繡娘補修一幅繡畫,這樣就可以拉攏他們,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好像是這么說的。
禾草點頭:“怎的?”
“我想請姨娘隨我走一趟烏塔部落?!蔽呵镅鄄徽5乜粗滩?。
“何時?怎么你大哥沒告訴我?”
“大哥哥不去,只你我二人?!?
“什么?!”禾草雙眼大睜,拿杯的手一晃,茶水灑了一手。
魏秋忙拿出一條帕子,讓她擦手:“你也知道,大哥哥他不同意你去,其實沒什么危險,因為是你,他就有些瞻前顧后。王謙那邊來信,烏塔王明,只要能將那幅繡品恢復(fù)原樣,愿與我方聯(lián)手?!?
禾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覺得這件事對她來說難是不難,但有點太過匪夷所思,烏塔部落?那得多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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