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醒來時,身邊無人,手邊的床褥只剩溫涼,女人薄被下的腿軟綿無力,胸房酸脹。
侍畫聽到里面響動,知道她醒了,便進來服侍穿衣洗漱。
這才發(fā)現(xiàn),禾草居然沒穿小衣。露出來的前胸后背上有著可疑的紅痕,連腰肢上也有,白馥馥的香肌和殷虹的印記形成鮮明對比。
侍畫了然,昨兒晚上那位回來了。
她從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件粉白的荷花肚兜,為禾草穿上,當(dāng)看到女人的后背時,心疼道:“大爺也太魯莽了。”
梳洗畢,禾草從長廊而過,將魏澤兩兄弟的對話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全聽了去。
“不行!”魏澤一口否決。
“大哥,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和烏塔促成聯(lián)合,有何不可?”
“烈托寶貝那幅江山圖,想要修復(fù),只能親身前往,若她去了,對方有心為難,我沒有十足把握護她安全?!蔽簼烧f道。
他的大哥,做事從來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幾時這樣瞻前顧后起來。
“兩國之戰(zhàn)事,牽連無數(shù)人的性命,大哥,她和一城百姓的生死相比,誰更重要?!”
魏澤轉(zhuǎn)過頭,一字一頓地說:“自然是她更重要?!?
“大哥……你……”
“你不必再說,我已有主意?!?
禾草推門進入,兩人俱轉(zhuǎn)頭看過去。
“我愿意去那個什么部落,只要能幫到你,幫到城中百姓?!?
魏澤還沒說話,魏秋先歡喜起來:“姨娘放心,去了后,我一定拿命護你周全……”
“秋小子,你先出去?!蔽簼梢呀?jīng)明顯不悅。
魏秋只好閉上嘴,出去前還不忘對禾草擠眉弄眼兒。
“我一個婦人,除了會點刺繡,也沒什么本事,對他們來說又沒有利用價值,怎會為難于我,哥兒,你想多了。”禾草說道。
“不用你去,我已有法子?!?
“我知你總是有主意的,但你的法子一定沒有這個方便省事,對不對?”禾草從不懷疑魏澤的能力,他說有法子,一定是有法子。
禾草說得沒錯。他的法子不比這個來得直接,但更為保險。
烈托那位愛妾所生的兒子名烈真,雖然受他父親喜愛,可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壓著,兄弟兩人全想成為下一任部落頭領(lǐng),而且大王子的母族勢力不容小覷。
與其跟列托這個老狐貍打交道,不如從他的小兒子烈真入手。
烈真手上有部分軍權(quán),只要他和烈真達成協(xié)議,便有了八成勝算。日后他會助烈真成為下一任頭領(lǐng),彼此有利。
魏澤不想和她在這件事情上起爭執(zhí),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不說這個,吃過早飯嗎?”
禾草見他岔開話題,明顯不想再說的樣子:“還沒哩!等你一起?!?
魏澤便牽起她的手,準備出房門,卻被女人輕輕甩開:“注意一點!”
男女之間那層關(guān)系一旦確立,行止不知覺中會更加親密,比往常不同。
吃罷早飯,魏澤便出去了。
昨兒夜里下了一整夜的雨,院中有些細嫩的樹杪在風(fēng)雨中折了,橫七豎八地掉落在地上,幾個下人正彎腰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