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使得她全身發(fā)冷。
“王氏,你可認得眼前這人?”婁氏問道。
王氏低眼看了看禾草,點了點頭:“是我小姑子,禾草?!?
婁氏轉(zhuǎn)過眼,看向禾草:“這婦人你可認得?!?
“認得?!焙滩菅垡膊徽5鼗氐馈?
“那你可認得旁邊這個男人?”
這男人進來時,她就看了,五短身材,小眼方唇。
“不認得。”
婁氏一掌拍向桌案,腕間的桌子嗑得哐啷響:“你不認得?呵!他可認得你!”
男人看著禾草,一臉深情:“妹子,就別隱瞞了,咱們倆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禾草轉(zhuǎn)頭把男人一瞪:“我不認識你,你不要渾說,毀我清白?!?
一直沒說話的王氏開口道:“不是嫂子說你,既然已經(jīng)是魏家的人了,就該一心一意把心放在魏家,就算他是你從前的相好,你也不能偷跑出來與他私會?!?
這下禾草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唱得這一出?。?
“你還有甚話說?”婁氏問道。
禾草還是那句話:“我不認得此人。”
王氏朝上面磕了頭:“夫人,我這小姑子在嫁魏員外之前和這個貨郎就認識了,兩人常常躲著沒人的地方干那沒羞沒臊的事,誰想到,她嫁到了魏家,同這男人還有往來,幸虧那日被我看見了。”
“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婁氏問禾草。
禾草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膝蓋:“我無話可說,還是那句話,我不認得這男人,還有,夫人是二房的,怎么手伸到我們大房來了,就算我有錯處,那也是魏家大爺處置,不該勞夫人費心?!?
一旁的蔡嬤嬤呵斥道:“好個囂張的人兒,不過一個奴才,還敢質(zhì)問夫人,魏大爺一個爺們,外頭的事還忙不過來,他會管你這些?大房既然無人主事,咱們二房代為管教再合適不過,輪到你發(fā)問?!?
“現(xiàn)在人都在你眼前了,你還敢狡辯?!眾涫隙似鸩鑱恚痪o不慢地呷了一口。
禾草看了眼在座的眾人,魏宛姣一臉幸災(zāi)樂禍,魏宛晴一臉擔憂,卻又不敢語,堂內(nèi)的婆子丫鬟們?nèi)家桓笨春脩虻淖藨B(tài)。
這種污蔑清白的事情,是很難自證的,她總不能說,她還是處子之身,魏員外還沒碰她就死了,然后為了這平白的是非,脫光了衣服讓人驗身。
她不愿!
禾草走到王氏面前:“王氏,我問你,你既說我同這男人私下相會,可有證據(jù)?又如何證明我同這男人有染?”
王氏縮了縮肩膀,她有些怕這個小姑子:“這還需要什么證據(jù),我看見了,我就是證人?!?
禾草咯咯笑出聲,看向婁氏:“夫人,我同我這個嫂子一向不睦,在我們村都不是秘密,隨便一問就知,而且,夫人有所不知,魏員外去世后,王氏還準備將我賣到苗家,那苗家老爺?shù)昧寺轱L病,這不是盼著我死嘛,她說的話能信?”
王氏張了張嘴,面皮漲紅,憋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