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之前是對你有偏見。
覺得你是一個小孩子,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放棄比賽。
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請)
老選手
你的廚藝讓我覺得,我們能成為好隊友。”
這是他第一次投誠。
而葉輕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只是捧著罐子,漆黑的眼睛望著他。
“所以,棄權也是可以活下來的,對嗎?”
“……”
弗雷德一噎,又想自閉了。
眼前的小孩,敏銳得太嚇人了!
“是啦,你想棄權只要走出去,朝天空喊一聲。
半小時后就有人來接你了?!?
他自暴自棄,干脆承認了。
葉輕沒見好就收。
“你為什么會知道其他選手不知道的規(guī)則?”
“因為我是老選手咯?!?
葉輕一怔。
弗雷德坐起身,掀了掀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跟衣服。
“不像嗎?
我是上一屆茍到最后的冠軍。
但兩億美金的誘惑讓我想再來一次。
至于你說的棄權,我想沒人能抗拒獎金,也沒人不想拿著錢出獄,去過瀟灑的生活?!?
獎金加上自由,確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對方的狀態(tài)也確實像與世隔絕過一段時間,生存技能也很強。
如果作為冠軍,他拒絕加入那個族群學習,反而換了錢離開,也很合理。
“總之你放心,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這一晚,算他們開誠布公的第一步。
葉輕也透露自己是買一送二過來的,但為了朋友,也想堅持到最后。
臨睡前,他們又從屋外弄了很多柴火進來烘干。
弗雷德盯著壁爐的排氣窗,看著外面泄露的一縷月光,突然道:“那你是因為什么入獄的?”
不是無辜重判,終身監(jiān)禁的罪行是什么?
隔壁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小孩稚嫩又平靜的聲音。
“我殺了人?!?
高高的柴火擋住了視線。
弗雷德沒能看清此刻她是什么表情。
卻有一種直覺。
殺人,或許并非她自愿的。
隔天一早。
陸震岳又來討肉湯喝了。
罐子放地方,代表丟棄。
他們去撿,也不算共享。
兩隊人甚至站在各自的屋門口,吃起了熱騰騰的早餐,就差來首音樂,原地起舞了。
弗雷德最先收拾好,看了看天色道:“下一輪暴風雪接近了。
我們要提前儲存過冬的食物,庇護所也要加固。
等小動物窩進家里,狼跟熊餓極了,就會開始攻擊人類。
我們的體能不能保證,就會成為野獸的盤中餐?!?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葉輕看他手里拿著自制弓箭,是要以馴鹿跟黑熊為目標的,就承包了采集植物,布置陷阱的活。
吃完飯,陸震岳跟曹妮妮也忙起來了。
他倆運氣雖好,也不敢掉以輕心。
葉輕先帶著他們去做吊腳陷阱。
松雞喜歡樹莓,肉食性動物就用剩下的內臟做餌。
得益于昨天在海岸撿到的物資,他們決定趁著海面沒結冰之前,再去一次。
這次沒有嬉笑打鬧,大家用最短時間抵達岸邊。
風明顯比昨天大。
盡管裝著木炭保暖,他們的臉也被凍得麻木。
陸震岳負責釣魚。
葉輕收集補充鹽分的海藻跟一些漿果。
“海水不能直接喝嗎?”
陸震岳嘴里淡出鳥,正想嘗點海水。
曹妮妮白了他一眼,“三歲小孩都知道,海水就算沒被污染,礦物質也是超標的。
貿然使用會有中毒的風險?!?
陸震岳:“……”
他又沒去過海邊。
三人分工正在忙活,遠遠地就聽見了腳步聲。
葉輕第一時間看過去,意外看見了俄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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