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淵!侯文淵!
你聽見了沒有?要真是你,你就給我回來!
我不要什么替身,我只要你,那些都不是你,不是你啊……”
十年的愛戀,從青蔥年少到相約到老,女孩特意為他蓄起了長發(fā)。
可如今長發(fā)及腰了,那人卻不在了。
他死在了考上博士的那一年,甚至在整理出來的遺物中,翻出了他準備已久的戒指。
那是他預(yù)備跟錄取通知書一起送給祝紫萱的。
可在知道自己患癌后,便將一切都壓在了箱底。
要不是祝紫萱太過思念,翻過每一本他房間里的書,才在角落里的一本詩集上找到它,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他的打算。
而夾著戒指的那一頁,是一首情詩。
那是他以前就贊嘆過的,“如果結(jié)婚,我一定要用它當誓詞。”
可明明一切都準備好了,為什么……為什么……
“文淵!”
祝紫萱淚流滿面,隔著遠方山海,狂風(fēng)呼嘯,像在召喚不知走向何方的亡靈,在絕望與痛苦中縱身一躍。
“??!”
身后,慢了幾步的閔敏發(fā)出驚叫。
“紫萱!”
已經(jīng)撲到欄桿前的章亮跟葉輕卻因為身高受限制,只堪堪穿過縫隙,扯住了她的衣服。
葉輕心頭一涼,呼吸都沉了一拍。
下一秒,兩名健壯的保鏢抓住了祝紫萱的胳膊,將人強行提了起來。
有他們加入,人想死都死不了。
幾秒后,祝紫萱落了地。
章亮張開手臂,一把緊緊抱住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出現(xiàn)的,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想不開,那些都是假的,不作數(shù)的。
你別跳,別跳行嗎?”
章亮哭得比她還兇,這一刻終于體會到了生者比死者更加痛苦,也無比后悔自己不管不顧跑來找她。
侯文淵已經(jīng)死了。
他不該再纏著她的。
那樣,或許她還能開始新的生活。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句詞不好,你不要聽,都不算數(shù)的,好不好……”
只要她能好好的,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可前一刻還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祝紫萱卻在聽到這一句話后,皺起好看的眉毛,面上肌肉不斷顫抖。
她一雙好看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卻死死盯著章亮的臉,視線交匯的剎那間,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祝紫萱回抱住他,將這個面容稚嫩,肩膀尚顯單薄的孩子緊緊摟入懷中,“可是我想記得啊……”
文淵。
文淵。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也沒有人能讓我更心動。
閔敏站在一旁,一邊扶著欄桿被嚇得腿軟,一邊感動得眼淚跟著啪啪掉。
葉輕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選擇去幫他們拿紙巾。
回程路上,章亮沒跟她們走,而是陪祝紫萱回酒店。
“我現(xiàn)在越看他倆越般配,嗚嗚嗚……輕輕,你說他們最終能在一起嗎?”閔敏眼眶還在時不時冒泡,夾著鼻音還不忘為絕美愛情鼓掌。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