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趁著下班,去中藥房把這些藥材親自配齊。
明天一早,親手為虞書記燉上這么一份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
……
與此同時,普外科的醫(yī)生辦公室里,氣氛卻有些詭異。
吳瀚燁靠在窗邊,剛好看到虞司棋一家人喜氣洋洋地從住院部大樓里走出來。
他看著那個方向,語氣酸溜溜地對旁邊正在寫病歷的同事說道:“嘖嘖,看見沒?秦醫(yī)生這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除了咱們院的藍大美女,這外面的桃花也是一朵接一朵?!?
“你瞧瞧,老的少的,什么類型的都有?!?
他這話里,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和惡意。
旁邊寫病歷的醫(yī)生聞,手上的筆一頓,詫異地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
“老吳,你胡說什么呢?”那醫(yī)生皺起了眉頭,壓低了聲音。
“你沒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虞司棋醫(yī)生嗎?”
吳瀚燁嗤笑一聲:“看到了啊,那又怎么了?陪著病人來看病唄?!?
“畢竟誰不知道咱們秦醫(yī)生是個全科醫(yī)生?。 彼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那語氣的酸味兒誰都能聽得出來。
“陪病人?”那醫(yī)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那是他自己的家人!走在他身邊的是他愛人,是文工團的!那個年紀大點的是虞書記的夫人,也就是虞醫(yī)生的親媽!”
“你說這種話,是真不怕被虞醫(yī)生聽見,回頭給你穿小鞋?”
“什么?!”
吳瀚燁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虞書記的夫人?虞醫(yī)生的老婆?
他剛才那番話,豈不是把秦東揚和虞家的女眷全都編排進去了?
這要是傳出去,那還了得!
他臉上瞬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忙擺手。
“哎呀,你看我這張破嘴,我……我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開玩笑?”同事的臉色沉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這叫造謠!”
“吳醫(yī)生,我知道你一直跟秦醫(yī)生不太對付,但做人得有底線?!?
“像這種無憑無據(jù),敗壞人家名聲的話,以后還是少說為妙!”
辦公室里其他幾個豎著耳朵聽的同事,也都投來了不贊同的目光。
吳瀚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扯著嘴角,僵硬地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注意,以后絕對不亂說了?!?
嘴上這么說著,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死死地攥成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一股無名的邪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
他恨!
恨秦東揚那副永遠云淡風輕的模樣!
更恨自己,剛剛為什么就沒管住嘴!
他最近實在太煩躁了,眼看著秦東揚一步步青云直上,風光無限,自己卻還在原地踏步,心里那股氣堵得他快要發(fā)瘋,才會如此口不擇。
這筆賬,他默默地,又記在了秦東揚的頭上。
胸口那股邪火,燒了整整一個上午。
吳瀚燁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煤氣罐。
只要再來一點火星,就能把他徹底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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