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大戰(zhàn)
鬼消失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那被黑發(fā)包裹的厲鬼在索花不成之后消失,仿佛很有素質(zhì),并沒有糾纏不休。
但是那股攝人心魄的可怕陰寒感卻并沒有散去,那種讓人心生顫栗的陰森感仍在。
厲鬼并沒有離開,而是隱形于河底!
趙福生瞪大眼,沖張傳世使眼色。
張傳世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他想要逃離,可惜他足底被船身牢牢粘住,無法脫身,只能在趙福生的注視下左右轉(zhuǎn)頭望,試圖找出厲鬼的影子。
可四周水流渾濁,除了殘尸骸骨,便是衣裳碎片,河沙與水流相混,使他無法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正掙扎之間,黑氣再現(xiàn)。
無數(shù)細(xì)長的黑發(fā)宛如驟降的暴雨,從上方墜落而下。
五人后知后覺的仰頭,足以令人嚇瘋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一張慘白青紫的女鬼的臉仰頭向下,冷漠的直視眾人。
她滿頭的長發(fā)在水中宛如盛開的花朵,往四面八方散揚開,將她的人頭包裹在其中,形成一朵奇大無比的水中‘向日葵’。
赤裸的身軀以詭異的姿勢扭折著,好像被綁縛住的樣子。
厲鬼身體如魚般僵硬擺動,眨眼消失于眾人眼前,長發(fā)化為黑煙,殘影從大家眼前一晃而過。
緊接著張傳世心中警鈴大作。
憑借怕死的天賦,他預(yù)感到自己手中的鬼花可能是吸引厲鬼的主因。
他想將花扔出去,可那死人骨頭上開出的花卻似是與他綁定,無論他怎么甩手,花依舊扔不掉。
陰寒氣息飛速靠近,這一次貼向的是他后背。
張傳世想要轉(zhuǎn)身。
但他足底被吸,根本無法動彈。
黑氣之中,大量發(fā)絲將他包裹,先前消失的女鬼陡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
鬼頭化為一個巨大的章魚腦袋一般,想鉆往他的后背心處。
厲鬼靠近張傳世背心的剎那,他的衣裳被陰煞之氣腐蝕,無聲脫落,一雙恐怖的鬼手合并,刺向他后背。
“啊咕咕咕咕——”
張傳世的慘叫化為氣泡噴涌而出,鬼手碰到他皮肉的瞬間,張傳世的后背突然紅光大作。
另一道陰寒鬼息從他身體之中散逸。
門神!
趙福生緊繃的心弦剎時一松。
她知道趙氏夫婦封神之后力量驚人,也曾在鬼陵案時施展過厲鬼烙印,深知鬼印威力。
可這鬼印用于人的身上才是
鬼神大戰(zhàn)
趙氏夫婦十分強橫,但女鬼如果沒有被徹底壓制,那么河底的五人就危險了。
趙福生此時雖說馭鬼,生命力遠比其他人更加頑強,但她畢竟還是個人。
武少春、范無救及張傳世等人在河下被壓制了許久,更是已經(jīng)達到極致,稍猶豫一時片刻,便會窒息而死。
反正如今已經(jīng)知道鬼物會受那尸骸開出的花所吸引,之后脫困后離開河底,再想辦法誘捕厲鬼也不遲。
她打定主意,向張傳世施展眼色。
趁著莊四娘子所化厲鬼被門神幻影所困,其余幾人瘋狂撲騰雙臂,想要逃離河底。
趙福生彎腰想打碎那鬼船。
但鬼船受到厲鬼力量影響,在河底紋絲不動。
趙福生取出鬼臂,用力敲擊。
鬼臂受損嚴(yán)重,此時在河底之下反受厲鬼、鬼船的克制,不止沒有敲碎鬼船,反倒自身破損,淌出漆黑的血污。
趙福生見此情景,心中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在此之前因為心疼功德值,沒有來得及將要飯鬼的鬼身拼湊完整,使得要飯鬼的鬼臂力量越來越弱,在鬼案中難以發(fā)揮力量。
鎮(zhèn)魔司幾人正掙扎著試圖脫困。
河底幾人之中,茍老四本來就是個普通人。
在此前,他沒有親自見識過厲鬼的存在,恍然之間意外得知自己與鬼案發(fā)生了糾葛,還親眼目睹莊老七離奇死亡,本身心態(tài)就處于崩塌的地步。
這會兒被困河中,目睹女鬼現(xiàn)形,又見四周滿是殘尸碎骸,瞬間嚇破了膽,失去理智。
他拼命的掙扎,力量大得驚人,甚至不惜自毀。
河底泥沙被他攪動,他用力踢擺雙腿,揮動雙臂試圖脫離船身。
失去理智下,他將河底所有能借力的東西都當(dāng)成救命的稻草,抱住了船外一具飄動的死人骨骸。
那河底尸骸一被他抱住,仿佛介于尸骸與詭異黑船間的平衡立刻被打破。
黑船仿佛自成領(lǐng)域。
只見茍老四的腰間突然破開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