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落在湖面上,時間仿佛靜止了。
出了客棧,便是洱海,湖水清澈如鏡,小道云煙氤氳,似神秘如夢的幻游仙境。
程逍天不亮便驅(qū)車離開,酒吧第四間分店開在昆明市區(qū),此番去昆明出差,暫定叁天。
客棧專請了本地阿姨,大理特色菜信手捏來。
周青瑤最愛她做的米線,每次都很給面子的吃個精光。
可今早,她眉眼低垂,肉臉可見的消沉,一頓飯食不知味,郁悶的話都不想說。
湯圓捅捅身邊的油條,“啥情況,這是成了還是沒成?”
“看來不妙?!?
油條若有所思的喝了口水,總結(jié)發(fā),“逍爺難道不行了?”
“才不是呢!”
小女人氣鼓鼓的反駁他的話,米線吃一半便咽不下了,恰好這時手機(jī)響了,她起身往客棧外跑,邊走邊接電話。
“胡夢,嗯,是我?!?
等人兒走遠(yuǎn),湯圓放下筷子,滿臉嚴(yán)肅的掏出手機(jī),“啪啪啪”的飛速打字。
“你干嘛?”油條疑惑的湊過去。
湯圓低聲道:“我上次聽二狗子說,他那里來了批高質(zhì)量的虎鞭鹿鞭,我尋思著給咱逍爺弄點,咱有病治病,不丟人?!?
“你是真他媽不怕死?!?amp;#8574;ánmℯi.onℯ(danmei.one)
油條敬佩的給他豎大拇指,“這要讓逍爺知道,你保準(zhǔn)死無全尸?!?
“操心的老父親流下兩行熱淚。”
湯圓的瞇瞇小眼探向遠(yuǎn)方,低喃著,“總有一天,逍爺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
屋外下著下雨,夜間氣氛驟降到5度。
今晚酒吧的客人不多,湯圓油條在臺上演出,唱的是五月天的《倔強(qiáng)》。
“
我和我最后的倔強(qiáng)
握緊雙手絕對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絕望
我和我驕傲的倔強(qiáng)
我在風(fēng)中大聲地唱
這一次為自己瘋狂
就這一次 我和我的倔強(qiáng)”
周青瑤兩手枕著下巴,趴在吧臺邊靜靜聽歌。
貝斯姐姐在吧臺調(diào)酒,漆黑的眸光時不時瞥她一眼,看她歪倒的小腦袋,輕笑了聲。
又乖又倔強(qiáng)的小姑娘,生的甜美,嗓音細(xì)細(xì)軟軟,連她這種看破紅塵的人都聽的心癢癢,更別說偏好這口的程逍。
也不知他到底還在軸什么,給人姑娘憋的,翹起的小尾巴都掉下去了,可憐巴巴的小摸樣,看的人怪心疼的。
“還在等程逍嗎?”
她將調(diào)好的酒放在吧臺,側(cè)目看向周青瑤。
“唔?!?
小姑娘向來坦承,視線掃了眼掛鐘。
晚上11點了,原定今晚回來的他,現(xiàn)在人影都沒見著。
“他剛來微信,說城區(qū)大雨,得晚點到?!?
周青瑤悶悶的“哦”了聲,上半身再次趴下去,像只沒骨頭的小動物。
“櫻姐姐,程逍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她歪頭看著煙熏濃妝的女人,苦巴巴的問。
肖櫻笑著:“怎么會這么想?”
“我明明都說那么直白的話了,他還是裝傻聽不懂?!?
她癟癟嘴,軟聲吐槽,“答應(yīng)陪我睡覺,結(jié)果就真坐在床邊陪我一整晚,淡定的什么都沒干。”
“——撲哧?!?
平時愛??岚迥樀呐藰返男Τ雎?。
這種事,還真就程逍這種一根筋的人干得出。
“以我對程逍的了解,如果換做除你以外的任何女生,他大概都不會給她進(jìn)房間的機(jī)會,更別說躺在他床上,用他的枕頭睡覺?!?
她耐心十足的開導(dǎo)小姑娘,“你跟他在一起過,應(yīng)該清楚他某些怪癖,他的床,連湯圓油條碰了下都會黑臉,也只有自己最親密的人,也就是你,才有資格共享他的一切?!?
“是這樣的嗎?”
小姑娘被人輕聲軟語的一通哄,情緒高漲不少,原本沉寂的心也一點點拉回亢奮的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