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豬?”
張敏一連串的話,終于把云策從狂怒的情緒中給拉回來了,眼中的紅色逐漸消退,變成龍爪的左手也迅速恢復。
從地上撿起張敏拋棄的馬槊橫在胸口道:“什么是龍靈?”
張敏的手從紫色披風下伸出來,她的手真的很好看,不好的地方在于,那只手里握著的那柄劍。
劍,看起來有些秀氣,比云策知道的劍窄一半,又比他見過的劍長一尺,張敏的手很穩(wěn),那柄劍卻無風自動。
“每三百年神龍就會來大漢一次,以前來的時候,神龍的身影都會出現(xiàn)在長安,接受萬民朝拜,并賜下龍靈。
這一次,神龍沒有來長安,而是出現(xiàn)在天柱山,賜下的龍靈想必落在你手,才讓你從一頭普通的豬,變成了豬精。
嘖嘖,你還是一個不忘本的,神龍明明給了你一張還算俊秀的臉,你非要弄一個豬頭面具戴上,真是的,野獸就是野獸,就算變成人形,依舊是一頭野獸?!?
云策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射陽城里人聲鼎沸不說,還處處火焰,面無表情的道:“你注定要給我生一窩豬仔的?!?
說完話,就一槊捅向張敏的胸口,這一次,他用盡了力量,他發(fā)現(xiàn),張敏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自己以前太想當然了,不僅僅是他,恐怕紅姑娘,裴川他們應該也落進了這個女人的陷阱。
畢竟,虞公府所在的貴人區(qū),并無騷亂,也無火光,也就是說,人家把力量全部收縮到了貴人區(qū),就等著叛亂者過來呢。
至于會死很多奴隸的事情,人家并不在意,甚至還有些竊喜,舊有的工具已經(jīng)嚴重破損,該是換一批新的工具了。
在過所,云策以為自己偽裝的不錯,誰料想,人家也在演戲,張敏與篷荊的關(guān)系根本不是長輩與晚輩的關(guān)系,而是上下級,且張敏才是上級,忍耐一時,讓云策以為自己掌控住了局面。
云策現(xiàn)在唯一希望娥姬他們被張敏給忽視掉了,否則,射陽城就是娥姬她們幾人的葬身地。
一槊捅過去,張敏的長劍就蛇一樣的纏繞在槊桿上,她沒有與云策比拼力道,而是趁勢向旁邊帶一下,云策的馬槊就偏離了原定的方向,刺在花墻上。
不等云策收回馬槊,纏繞在槊桿上的那柄長劍,在張敏跨步向前的時候,就沿著槊桿螺旋前行,眼看著長劍就要斬到手指,云策丟棄了馬槊,提起右拳朝張敏的面門轟了過去。
拳頭力大勢沉,張敏不敢應對,向后倒退兩步,云策雙腳在地上的猛地蹬一下,就朝左邊的后宅飛了出去。
“放箭!”篷荊大喊。
在半空中挨了幾十箭的云策終于翻身進了虞公府邸后宅,他沒忘自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張敏見云策進了后宅并沒有追趕,反而與篷荊一起重新調(diào)整前宅的布防。
篷荊不解的問道:“豬精去了后宅,虞公不容有失?!?
張敏笑道:“豬,每二十一天就發(fā)情一次,今夜血月,正是豬發(fā)情的日子?!?
篷荊聞哂笑一下,就開始排兵布陣,準備應對即將破門的叛賊。
云策落身后宅,只覺得自己好像剛剛被千刀萬剮了一般,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從褲襠位置拔下一根箭丟在地上,盡管自己如今皮糙肉厚的,當羽箭朝那個地方射擊的時候,心頭不由的陣陣發(fā)寒,就差那么半寸。
聽著前院傳來陣陣慘呼聲,云策聳聳肩膀,沒辦法,自己已經(jīng)傾盡全力幫助裴川他們掃清障礙了。
“幫我找到虞公。”
云策跟狗子說了一聲,就看見腕帶上出現(xiàn)了一道銀絲指向左前方。
沿著小徑向里走,腳步落地無聲,不是云策走的小心,而是腳下本就鋪設著厚厚的一層毯子,毯子應該是處理過的,防水,走在上面軟綿綿的。
走過姹紫嫣紅的中花園,前方是一座座朱紅色的小樓,應該是虞公姬妾們居住的地方,看數(shù)量之多,云策如果想一間間的搜過去,估計需要半天時光。
虞公是一個會享受的,他的后宅里有一條小河,小河蜿蜒曲折,流經(jīng)每一座朱紅小樓,而每一座小樓的窗戶上,都有一個靠在窗邊托腮渴盼情郎的美人。
真的都是美人,每一個都比娥姬漂亮,就是沒有娥姬那么活泛,像是假美人,其中還有兩個體態(tài)豐盈,眼眸湛藍如海水的美人兒,應該就是馮安他們說的靈國美人。
靈國女子真的很漂亮,主要是風情好,雖然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窗口,眼眸也是冷冰冰的,可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要融化這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