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廷玉的雙刀就要砍在大門上,四道柵欄后面的曹錕笑道:“別費勁了,那是一道鐵門。”
沈廷玉真的很聽話,雙刀不再跟大門死磕,而是雙腳在地上猛地跺一下,身體猛地飛起,雙刀向上刺出,身體蜷縮成球,似乎要撞破屋頂逃出去。
雙刀跟屋頂的椽子碰撞一下,又有火星冒出,沈廷玉的脊背猛地撞在屋頂上,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力量用盡的沈廷玉不得已落在地上。
“墻壁也是鐵的?!?
曹錕得意的在柵欄后出聲。
沈廷玉停下身形,瞅著曹錕道:“我現(xiàn)在相信,就是你殺了玉桑?!?
這等顯赫的名聲,在占據了上風之后,曹錕自然不會說這是云策般的事情,笑瞇瞇的開口道:“某家還慣會往牛屁股里塞鬼方猛將?!?
說著話,那六個身形粗壯的中年漢子,已經各自舉著一柄長矛,透過四道柵欄毒蛇一般向沈廷玉突刺。
這六人的站位很是講究,每一次長矛突刺,目的都不在殺傷敵人,而是逼迫著沈廷玉不斷的移動,不論沈廷玉如何躲閃,總有一根長矛在他停腳的地方瞪著他。
曹錕看著不斷在狹小環(huán)境里蹦跶的沈廷玉,笑瞇瞇的道:“聽聞你是鬼方第六祭祀,有不死之身,更有瞬移千里之能,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沈廷玉雖然躲避的狼狽了一些,神情依舊平靜,在長矛接連不斷的突刺之下,還有心情跟曹錕聊天。
“我們是在清水河邊的一棵大樹里找到玉桑的,當時,玉桑的身體已經徹底的融化了,如果不是找到了他的隨身配飾,我們還不確定那灘肉泥就是他。
曹錕我對玉桑之死實在是太感興趣了,這才不遠萬里來尋你?!?
曹錕聽了沈廷玉的話,臉色大變,立刻就對六個護衛(wèi)道:“投彈!”
六顆冒著煙的鐵球被丟進來,不等爆炸,就被沈廷玉一腳一個快速的給踢回來,曹錕怪叫一身,就舉起蒲團擋在身前,只聽轟隆幾聲響,曹錕不但沒有炸死沈廷玉,反而被炸彈氣浪掀飛,狠狠的撞在鐵墻上再重重的落在地上。
等他站起身,那六個精選出來的長矛手,已經死的就剩下兩個,其余四個眼看就活不成了。
沈廷玉繼續(xù)在牢籠里踱步,見曹錕爬起來了,就繼續(xù)道:“玉桑是武者,生死其實不那么重要,但是,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找到他的六個鬼方猛士,在十一天后也死了,死狀與玉桑相差無幾。
然后,就是接觸過玉桑尸體,以及那六個猛士的鬼方人,也逐漸患病,祭司囹圄下令將這些死者深埋,但是,死亡還是沒有停止,直到死掉了一百七十六個人之后,這種恐怖的死亡才算是停止。
曹錕,你殺玉桑,其實不僅僅是殺了玉桑一人,還殺了我鬼方一百七十六個猛士,就這,還不算患病的三百一十七人。
他們雖然還活著,內臟卻在不斷的出血,他們的頭發(fā)在快速的脫落,身體在不斷地虛弱,生命也正在凋零。
囹圄查過,不是毒。
曹錕,告訴我,你是怎么殺的玉桑,為什么,僅僅是接觸過,就會讓我們的死傷如此的慘重?”
曹錕,擦拭一下臉上的煙塵,在墻壁上按一下,高大的屋頂就緩緩的下降,他已經后悔了,在困住沈廷玉的第一時間,他就該啟動機關把這個家伙壓成肉餅。
自己剛才還在笑話他話多,沒想到報應立刻就到了他的頭上,看沈廷玉的模樣,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垂死掙扎,這家伙今天硬闖將軍府,是故意的。
沈廷玉對緩緩下落的屋頂并不在意,繼續(xù)道:“曹錕,告訴我原因,我可以饒你不死?!?
曹錕搖頭道:“告訴你我死的更快,不過,在我死之前,一定先把你一并帶走?!?
說著話,伸手在墻壁上按一下,那里立刻就凹陷了下去,曹錕從里面掏出一顆黝黑的炸彈,扯掉上面的拉環(huán),稍微停頓一會,就再一次丟向沈廷玉。
沈廷玉這一次沒有大意,抖手投擲出長刀,在長刀就要接觸炸彈的那一刻,炸彈炸開了,火光一閃,強大如沈廷玉也被爆炸氣浪吹飛,就連還在緩緩下降的房頂也被氣浪頂的停滯了一下。
曹錕顧不得沈廷玉是死是活,不斷的晃動著墻壁上的一個手柄,聲嘶力竭的道:“火明公誤我,這東西就該雷霆萬鈞的砸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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