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大戶人家這種時候是最容易死人的,賀柔守不住自己的位置,死了就死了,反正我需要的是一個賀氏女兒,至于是誰,還真的不是很在乎?!?
“你剛才還說你喜歡賀雨那個女人?!?
“能給我?guī)砝娴娜宋叶枷矚g,女人如此,男人也是如此?!?
“臥槽,要是有一個男人能給你帶來天大的利益,你豈不是”
曹錕砸吧砸吧嘴巴道:“只要好處到手,忍一忍就過去了?!?
云策嘆口氣,覺得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
曹錕道:“大丈夫一日不可無權(quán),生死榮辱系于他人之手才是大恐怖?!?
說出這句話之后,曹錕也覺得活著沒啥意思,抓了一把豆子之后,就告辭回去了。
地位平等之后,跟曹錕說話還是很有啟發(fā)的,這家伙主打一個真誠,說實話,還總能讓人生出吾輩都是苦男兒的感慨。
就是這家伙一旦覺得你對他是個威脅的話,拿刀子殺你的時候,也不會有半分的尤豫,還是那種一邊捅你,一邊流淚的那種。
所以,曹錕不是壞人,他只是在清楚明白地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第二天起床后,曹氏的那兩個丫鬟就伺候云策洗漱,今天要見的人多,特意抬來了澡桶,云策需要沐浴后再更衣。
曹錕他爹是個色鬼,曹錕也不是啥好東西。還以為曹錕家是一個淫樂窩,自己洗澡的時候必定會有七八個不穿衣服的丫鬟過來伺候,就在云策想著怎么拒絕的時候,四個抬著澡桶進來的漂亮丫鬟就斂身施禮后就退下了,最后,那兩個分配給他的丫鬟,也關(guān)上門出去了。
讓云策拒絕的話噎在喉嚨里沒機會說。
好好的洗了一個澡,一群丫鬟就涌進來,開始打理云策的頭發(fā),衣服鞋襪,以及繁復(fù)的各種佩飾。
發(fā)型,衣服云策不挑,至于配飾,他看不上那些造型古樸的玉器,金器,選擇了一塊烏沉沉的散發(fā)著梨子香味的木頭配飾。
弄完之后,云策對著銅鏡看了看,鏡子里霧蒙蒙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隱約看見一個嘉公子在鏡子里看他,聊齋的意味一下子就顯出來了。
被曹領(lǐng)帶著來到曹錕的屋子門口,發(fā)現(xiàn)他的屋子里此時早就人滿為患,以前認(rèn)識的一些紈绔一個都看不見,來的都是云策不認(rèn)識的,看樣子,在曹氏拿下平州之后呢,以前的那些紈绔朋友已經(jīng)配不上他的身份了。
曹錕被一群丫鬟簇?fù)碇β?,只不過,這家伙在著甲。
云策隨便拉過一個紈绔道:“曹兄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著甲,所為何事?”
紈绔看看云策的臉,發(fā)現(xiàn)很陌生,也只是愣了一瞬間,馬上熱情的介紹道:“兄臺有所不知,甲胄才是大漢男兒的正裝,別看我等都是輕裘軟衣的看著不錯,實際上,大禮儀還是穿甲胄最為彰顯男兒雄風(fēng)?!?
云策拱手感謝道:“小弟來自荒野,這些事情都不懂,多謝兄長指點?!?
紈绔笑道:“誰耐煩這些繁復(fù)的禮儀,我也是出門前,被長輩耳提面命的,這才記住了一點點,看兄臺面生,未請教”
云策拉著人家的臂膀道:“出云州野人云策,敢問兄臺大名?!?
紈绔眼睛明顯一亮,同樣親熱的拉住云策的衣袖道:“原來是項城主人到了,愚兄這可眼拙了,失敬失敬,在下彭城彭晝。
家父在項城親眼見了云兄的戰(zhàn)績,回來就訓(xùn)斥我不思進取,哈哈哈,這頓無妄之災(zāi)只能算在云兄身上了,一會,必定要多飲幾杯?!?
云策哈哈笑著連連應(yīng)承,片刻時間,他已經(jīng)跟十幾個紈绔相交莫逆了。
其實,云策挺喜歡跟紈绔們交朋友的,總體上,他們做事情漂亮,說話又好聽,只要你一直有用,他們就能一直讓你覺得生活在一個很有溫情的社會里。
搞不明白,好多書里面的紈绔為啥不是蠢,就是壞,一場酒宴下來,能起身八十次給你倒酒,斟茶的人怎么可能是蠢蛋?
曹錕好不容易披甲完畢,就連云策看了都忍不住喝一聲彩,因為,這是一套以白銀為底色的黃金甲。
別說云策穿著絲光帛搶不走人家的風(fēng)頭,就算穿上大漢最貴的絲羅也休想在這套鎧甲跟前占到任何便宜。
當(dāng)然,如果云策肯裸奔的話,應(yīng)該能勝過曹錕一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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