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以北的清晨,一般是以棗紅馬一聲帶著破音的叫聲開始的。*零¢點?看·書.+首?發(fā)`
棗紅馬叫過之后,莊子里的牲畜們就自動離開牲口棚,自己去曠野里吃草了,雖然山莊里也飼養(yǎng)了許多百十來斤重的雞,它們卻是不敢胡亂叫喚的,因為這樣做,會讓棗紅馬不高興的。
棗紅馬不高興了,莊子里的其馀動物就別想高興,就算是一些剛剛被婦人們孵出來的扁嘴鳥,也會被棗紅馬一腳一個的踢到水塘里去。
棗紅馬今天就非常的不高興,主要是它撞開云策臥室的窗戶,把大腦袋探進去想要跟云策道早安的時候,就被一只雪白,小巧的腳丫子踹在眼睛上,聞味道應該是娥姬的。
它拿娥姬是沒辦法的,以前撕扯過娥姬的裙子,被云策抽了好幾個嘴巴子后,它就知道不能撕扯娥姬的裙子,可是,開窗戶怎么也不成了?
踢走了棗紅馬后,娥姬就慵懶的趴在云策懷里道:“好看的貴公子不如我穿著衣樹布衣的鄉(xiāng)下郎君。”
云策在她的光屁股上拍一巴掌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昨晚就沒個停歇的時候?!?
娥姬把頭埋在云策懷里吃吃笑道:“主要是昨晚夫君的樣子變了,讓妾身有一種偷情的感覺,然后啊,腦袋里就出現(xiàn)夫君得知之后的委屈模樣,哎呀呀,還舉著刀子要殺我哈哈哈,給你殺,你又不殺,還逼問我那個男人是誰哈哈哈。”
娥姬得意的樣子看的云策火氣,正要重整旗鼓準備重新收拾她一頓的時候,窗外就傳來狗皮子王凄厲的叫聲。
毫無疑問,這是棗紅馬在欺負同樣被攆出去過夜的小奶狗,云策打開窗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奶狗正被棗紅馬踩在腳下,盡管一張嘴張的如同山洞一般,卻因為棗紅馬是從背后踩住它的腦袋,總是夠不到棗紅馬,只能無能的高聲嚎叫。~d.u_o′x^i~a?o?s+h_u`o·.′c^o~m¨
狗王鬧勝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這東西天生反骨,狗子每隔兩三個月,就要重新把這個家伙的腦子再掃蕩一遍,每次都能發(fā)現(xiàn)新的潛在的危險。
最近,狗崽子已經(jīng)不是娥姬第一喜歡的寵物了,跟幾只百十斤重的雞蹲在架子上曬太陽的,一只吃的圓滾滾的雛鷹才是娥姬的最愛。
按照娥姬的說法,狗皮子屁用不頂,拿著它連張敏都打不過,純屬廢物,還是雛鷹比較好,聽夫君說,這只鷹長大之后能馱著她上天。
云策跳窗戶出來,把狗崽子從棗紅馬的蹄子下拯救出來,隨手丟房頂上,然后就看著跟雞蹲在一起的那只圓咕隆咚的老鷹看了許久。
他覺得以后不能把老鷹繼續(xù)交給娥姬飼養(yǎng)了,按照老鷹目前的肥胖速度,等老鷹長大之后,它不可能上天,倒是很適合下鍋。
初升的陽光照在云策赤裸的上半身上,給他的肌膚涂上一層蜜蠟色,一桿紅纓馬槊被他舞動的只剩下殘影而看不見馬槊本身,由內(nèi)息催動的馬槊,似乎能破開空氣壁障,不再有劇烈的破風聲,更不會有劇烈的音爆,無聲無息的看似平常,卻比以前大開大合的招式危險的多。
“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等我懷孕之后,你就要替我服侍夫君,不能便宜了張敏那個賤人。”
安姬掩著嘴巴道:“我沒有偷看。”
娥姬鄙夷的道:“沒偷看,你流什么口水,我告訴你啊,你是被我撿回來的,跟著我也沒有讓你吃過苦,更沒有磋磨過你,你要知道感恩?!?
安姬連連點頭道:“跟著夫人才過了兩年人過的好日子?!?
娥姬又道:“張敏那個賤人總說自己是一個熟透的婦人,還說什么她這樣的身體,只要沾了男子就會有孕?!鉻新e′完/?本¥@@神¢站[#>>/更2.新|最!£?全??
這都是屁話,夫君這么精壯的男人她沾的少了?至今也沒見她的肚子大起來,我懷疑她就是為了偷歡,不想懷孕。
咱們家啊,現(xiàn)在啥都有,就是人丁太單薄了,以夫君的本事,膝下就該有幾十個孩子圍著他喊‘父親’才好。
你是沒看見夫君在少兒院子的樣子,那么丑的孩子,就因為考試第一,可憐夫君也能下得去嘴親。
可見,夫君是一個喜歡孩子的?!?
說著話就拍拍安姬的屁股道:“以后不許為了什么勞什子跳舞,就把自己故意弄得這么瘦,就你這一百斤都沒有的身體,將來怎么能孕育好一個健壯孩子。
夫君父母早亡,咱們也沒有一個長輩跟我們說這些,只好我這個當主母的來說,爭氣一點,別讓張敏那個賤人把好處占盡了?!?
正在練武的云策自然不知道,娥姬此時正在調(diào)教安姬,還準備發(fā)起一場內(nèi)宅惡斗。
等他面對朝陽,收回馬槊,吐氣成箭,讓身體重歸安寧的時候,娥姬就帶著安姬迎上來,一個取走馬槊,一個殷情的幫他擦拭根本就沒有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