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yīng)云策激情洋溢的喊話?!?
他們非常的緊張,來的敵人太多了,遠(yuǎn)超他們的預(yù)料。
原本,還想著將軍有先見之明,提前帶著他們藏進(jìn)樹林里,準(zhǔn)備給敵人一個突襲。
現(xiàn)在看,還突襲什么啊。
項城的角馬騎兵人影綽綽,卻寂靜無聲,馬蹄上綁著厚厚的衣樹布,他們是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不僅僅馬蹄上綁著衣樹布,他們的武器也同樣被布帛包裹著,以至于清冷的月光照在上面,都不見半點寒光。
這是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人,進(jìn)入樹林后就下馬,以兩百人為一隊,分成六隊,相互間距一箭之地,緩緩的包圍過來,在他們身后的陰暗處,八百騎兵佇立在夜空下,靜靜的等待著林子里的敵人。
云策想要突襲的計劃明顯不可能了,六支隊伍看似松散,中間還留出空地,不論是云策,還是曹氏幾個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百人將,都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利用空擋殺出去。
因為,空擋處才是最恐怖的殺招,只要云策敢走,迎接他的將是來自兩側(cè)敵軍的箭雨,而交錯的箭雨殺傷力最大。
云策抽出馬刀,今天他準(zhǔn)備用這把刀來讓大漢所有人重新認(rèn)識他一下。
刀柄很貼手,剛好可以安置好他的手,這應(yīng)該是云臨川特意為他打造的一柄重心在后的馬刀。
重心在后的馬刀很適合防守。
看樣子,云臨川這個沖鋒了一輩子的人,似乎并不情愿讓他去沖鋒。
可是,今天,云策不想沖鋒都不成了。
不知為何,在激烈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的時候,云策忽然想起云臨川曾經(jīng)說過的話?!?2鴻(特3?小,?說x£/網(wǎng)\§\?¥?最¢新%?章¨節(jié)£a^更ˉ$@新
“男人的本性就是好斗且殘忍的,這跟男人的修養(yǎng),學(xué)識沒有關(guān)系,我見過文質(zhì)彬彬的教授,用剌刀捅死了三個日寇,雖然他也被人家捅了兩個洞,可就是這樣,他笑的開心極了,還告訴我,這是他平生最痛快的時候。
男人的天職就是搶奪與劫掠,這不是說我們天生就是壞人,而是男人的血脈傳承到你這里的時候,你的血管里就流淌著暴虐基因。
因為,你的祖先,就是用自己的暴虐與殘毒,才會讓他的血脈從遠(yuǎn)古流傳下來,至于,那些仁愛,慈悲的人,早就在漫長的歷史演變中死去了。
總體上,人只會變得越來越壞,而不是越來越好,因為傳承美德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傳承那些不好的東西,往往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痛苦戰(zhàn)勝不了快樂,這是必然的一個結(jié)論。
每一個男人的一生中,都應(yīng)該參與一場生死決戰(zhàn)的,因為,不到絕望的戰(zhàn)場,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勇敢的,還是懦弱的。”
云策不知道這些話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腦子里冒出來,或許是前段時間自己被社火灼燒之后,蘇醒了很多的記憶。
他提著馬刀從隱蔽的草叢里站了起來,這里是樹林,不方便騎馬,棗紅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不過,不要緊,只要自己需要,棗紅馬會自己跑來的。
“將軍,我們?nèi)绾螝常俊背蛑鴿u漸圍攏過來的敵軍,百人將的聲音有些顫斗。
云策笑道:“人到了戰(zhàn)場,殺就是了?!?
然后,那個百人將就看到云策提著一柄細(xì)長的刀子,踩著地上斑駁的月光,迎著敵人走了過去??磿寻l(fā)布最歆蟑結(jié)
項城軍隊沒找到云策軍隊的斥候,就知曉自己的突襲計劃也被人家看破了。
為首的副將一聲令下,幾個背著火籠的軍士撤掉包著火籠的牛皮,弓箭手們用火籠點燃火箭,張弓搭箭就朝樹林射了過去。
密集的火箭才升空,云策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百人將的面前,頂著身后火紅色的背景,不給百人將反應(yīng)的時間,云策的馬刀輕柔的切開了百人將的咽喉。
等百人將丟棄武器,捂著咽喉絕望的倒地的時候,更多的敵軍踩著枯枝敗葉向云策沖鋒過來。
馬刀并不適合大規(guī)模作戰(zhàn),尤其不適合軍中作戰(zhàn),大家身上都披著戰(zhàn)甲,這個時候用鐵骨朵,狼牙棒,或者流星錘才是最好的作戰(zhàn)方式。
今晚,云策還是打算用馬刀,因為被馬刀殺死的敵人,模樣沒有那么難看,不象那些被流星錘砸過的尸體,有時候很難分清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