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我哥怎么了?還有我嫂子,那具……焦尸……是夏南枝?”陸照謙問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震驚。
若不是自己今晚清醒,看到剛剛那一幕,他一定會認(rèn)為撞見鬼了。
江則問,“二少,你怎么會知道的?先生回帝都了嗎?他現(xiàn)在在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陸照謙快急瘋了。
“……是……那具焦尸是夏小姐!”
陸照謙深吸一口氣,震驚得無以復(fù)加,聲音嚴(yán)肅起來,“真的是夏南枝?她……死了?還變成了那副樣子?你們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二少,這件事說來話長,找到先生就好了,我就放心了?!?
“你放狗屁心,我哥剛剛還要抱著她去復(fù)婚!他現(xiàn)在抱著她回房間了,她!一具尸體!我哥一直跟她在一起,還跟她講話!他這副樣子,你他媽在這里跟我講放心?”陸照謙感覺今晚的一切都充滿魔幻。
他覺得陸雋深瘋了,他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江則也沒辦法。
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聯(lián)系到陸雋深了,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找到陸雋深就是好消息了。
他原本還想陸雋深能去哪,結(jié)果他是帶著夏南枝回家了。
“二少,先生大概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一時沒法接受,所以一直困在自己的意識世界里,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
“那就讓他跟焦……夏南枝待在一起?”
“正常時的先生想做任何事我們都阻止不了,現(xiàn)在我們更阻止不了……”
陸照謙也很清楚這一點,剛剛他說錯一句話,就差點被陸雋深的眼神殺死了。
現(xiàn)在要將他跟夏南枝分開,他可能真要死了。
可陸雋深這樣也不是辦法,陸照謙撓撓頭,想到陸雋深抱著懷里的人,他依舊毛骨悚然。
陸照謙掛了電話,想進(jìn)到別墅里待著,又走了出來,想進(jìn)別墅里待著,又走了出來,最后一屁股坐在門口,點了根煙壓壓驚。
等抽完一根煙,陸照謙站起身帶上門,上了車,冷靜下來的陸照謙心里百感交集,不知不覺回到了陸家。
這個點年年辰辰穗穗還沒有睡覺,正在樓下,見陸照謙回來,年年辰辰穗穗抬起頭來叫他,“二叔,你回來啦?!?
陸照謙僵硬地扯出點笑容,姜斕雪披著披肩走下樓,陸照謙今天難得早點回來,不去外面野了,“難得,您二少今天知道早點回來?!?
“媽……”
“你怎么了?”姜斕雪看著陸照謙有些發(fā)白的臉色,“怎么臉色這么差?”
聽姜斕雪這樣說,坐沙發(fā)上看報紙的陸光宗也抬起頭來,看了眼陸照謙,“撞鬼了?”
陸照謙抿緊唇。
撞鬼都比他今晚見到的好。
看向年年辰辰穗穗,一股無法喻的難受感涌上心頭,他走過去,一個一個抱起三個孩子,放在面前,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們,“年年辰辰穗穗,你們媽咪跟你們聯(lián)系了嗎?”
“聯(lián)系啦。”穗穗第一個說話,可愛的小臉笑開了說,“穗穗前天給媽咪打電話啦,媽咪說好了就會回來,爹地會提前回來陪我們,媽咪還說讓我們一直待在陸家,還說很愛我們?!?
陸照謙心口一陣酸澀,又想到那具焦尸,眼淚差點掉下來。
“二叔,你怎么了?”年年發(fā)現(xiàn)了陸照謙極差的臉色。
“二叔,你快哭了,給,擦擦?!背匠浇o陸照謙遞了張紙巾,葡萄大的眼睛看著陸照謙。
陸照謙接過紙巾擦了擦臉,“沒有哭,外面刮風(fēng)下雨了,被風(fēng)吹的。”
“你怎么突然問他們夏南枝的事情,是不是夏南枝有消息了,雋深要回來了?”陸光宗放下報紙,看著陸照謙問。
陸照謙搖搖頭,聲音沙啞,“沒有,就是突然想到哥和嫂子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所以問問?!?
陸照謙不打算將夏南枝的事情告訴他們,那樣的夏南枝恐怕誰都無法接受。
“辰辰穗穗,我們給媽咪打個電話?!蹦昴昱苋ツ脕硎謾C(jī),抱著手機(jī),小手點一點就要打過去。
陸照謙抬手摁下,“年年,現(xiàn)在很晚了,你們現(xiàn)在打過去,打擾到你們媽咪休息了?!?
辰辰想想也是,很懂事地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年年明天中午再給媽咪打?!?
陸照謙心里又是一陣酸澀,欲又止。
他們的媽媽永遠(yuǎn)不可能接他們電話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