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轉(zhuǎn)眼之間,于野與詹坤已回到了山腳下。
季晗四人躲在洞口內(nèi),急于開啟陣法防御。
“且慢——”
于野出聲制止。
詹坤也忙擺了擺手。
十多位踏劍的修士飛到了百丈之外,突然停了下來,看服飾應(yīng)為仙門弟子,為首的乃是三位金丹修為的中年男子,沖著這邊遙遙張望,似乎在遲疑不定。片刻之后,其中一人揚(yáng)聲道:“為何不見玄衡門弟子,反倒是其他仙門的道友守在此地?”
于野與詹坤換了個眼色,他二人與四位筑基弟子依然身著樂浪郡與日南郡仙門的道袍。
而天機(jī)門接連掃蕩了三家仙門之后,果然已驚動了樂浪郡各方。
“哦?”
詹坤佯作不解,舉手道:“我等途經(jīng)此地,尚且不明究竟,各位若是聽到什么風(fēng)聲,不妨告知一二!”
出聲的中年男子是個金丹八層的高手,他打量著山腳下的六人,又看向寂靜的大山,繼續(xù)帶著戒備的神情問道:“幾位道友莫非來自云夏郡?”
“正是!”
詹坤沒有否認(rèn)。
中年男子卻點了點頭,仿佛打消了疑惑,道:“原來是前往云夏郡攻打天機(jī)門的道友,失敬!”他帶著同伴飛了過來,接著說道:“據(jù)悉,天機(jī)門遇襲之后,已派人前往樂浪、日南各地大肆報復(fù)。天同門的姬星子前輩已傳令各家手反擊,我等聽說衡水遇險,便趕來相助,不想晚了一步!”
“天機(jī)門竟敢大肆報復(fù)?”
詹坤很是氣憤的樣子,道:“豈有此理……”
中年男子已飛到十余丈之外,作勢落下身形,卻突然抬手一指,十余道劍光呼嘯齊出。
詹坤失聲驚道:“各位……”
“哼!”
中年男子冷哼道:“玄衡門早已滅亡,爾等豈能一無所知,分明是喬裝打扮的賊人,安敢欺我——”
修仙者,均為精明之輩,指望幾句謊話瞞天過海,純粹是一廂情愿。
而詹坤早有所料,佯作驚呼之際已掐動法訣。
“轟——”
接連三團(tuán)光芒,環(huán)繞洞口的三座陣法同時開啟。十余道劍光尚未顯威,便被盡數(shù)擋在陣法之外。
中年男子強(qiáng)攻不成,與同伴抽身后退。
詹坤松了口氣。
于野卻皺起眉頭。
中年男子帶著同伴躲開陣法之后,卻并未遠(yuǎn)去,而在數(shù)十丈外踏劍盤旋,像是群狼環(huán)伺而虎視眈眈。
詹坤發(fā)現(xiàn)端倪,禁不住微微一怔,道:“那幫仙門弟子在召喚幫手,你我孤立無援,支撐不了多久……”
一旦更多的仙門弟子趕到此地,必將全力強(qiáng)攻,困守原地的六人卻孤立無援,倘若丟失了傳送陣,而鄂安又未返回,后果不堪設(shè)想!
于野說道:“詹兄,有何計策?”
詹坤無奈道:“唯有殺人滅口,方能拖延時機(jī),卻如何對付十二人,尤其三位金丹高手……”
“事已至此,放手一試!”
“哦……?”
于野突然隱去身影。
詹坤不敢怠慢,隨后飛遁而去,不忘交代道:“季晗,守住陣法!”
中年男子帶著同伴尚在觀望等待。
便于此時,一縷清風(fēng)從腳下的山谷中悠悠而起。
中年男子察覺異常,與另外兩位金丹弟子低頭查看,忽然青光閃爍,無形的禁制已瞬息及至。他尚未來得及躲避,三人已同時僵在半空之中。
詹坤不失時機(jī)的現(xiàn)出身形,張口吐出一道劍光。
中年男子無從躲避,且法力難繼,便聽“噗”一聲,凌厲的劍光已從他的腰腹洞穿而過。
與之剎那,又是“砰、砰”血光迸濺,另外兩個金丹弟子相繼被無形的劍氣擊穿了氣海丹田。
余下的筑基弟子大驚失色,四散而逃。
詹坤催動劍光隨后追殺,急聲大喊:“切莫放走一個,否則前功盡棄……”
“砰、砰——”
“噗、噗——”
不斷有人栽下半空,卻還是有三位筑基弟子躲過追殺,分頭奔著東西兩個方向的叢林逃竄而去。
“糟了——”
詹坤追趕不及。
卻見百丈之外突然閃過幾道陣法光芒,瞬間已將逃竄的弟子盡數(shù)籠罩其中。
他慶幸之余,又暗暗搖頭。
那位于師弟不愧為獵戶出身,他坑人的手段總是那么簡單有效。
片刻之后,陣法消失,尸骸焚燒殆盡,山林再次回歸寂靜。
山腳下,六人躲在山洞內(nèi),不再輕易露頭,僅有詹坤分出一縷神識留在洞外關(guān)注著四周的風(fēng)吹草動。
山洞足有二十余丈大小,甚為寬敞,當(dāng)間布設(shè)著兩座傳送陣,已預(yù)先設(shè)置了陣盤、加持了靈石,隨時可以開啟傳送。
“呵呵!”
詹坤查看著幾個納物戒子,笑道:“方才一戰(zhàn),略有收獲?!彼麖闹心贸鲮`石與飛劍分給季晗等人,又拿出一塊令牌端詳,道:“赤元門……”
于野獨(dú)自坐在一旁,像是吐納調(diào)息,而識海之中,卻有對話聲響起——
“你不懂分化神識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