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fù)u頭:“奏折不多,加之天色已晚,朕也懶得再跑一趟?!?
于是魏公公將奏折端來時,朝曦埋頭處理奏折,時不時皺著眉,嘆氣,若有所思。
方荼幾次想要上前都被李嬤嬤給攔住了,只好耐著性子等。
到了深夜奏折才處理完,朝曦揉著眉心,一抬頭看見了方荼還在等自己,他立即站起身:“這么晚了還沒睡?!?
“臣妾不困?!?
朝曦?fù)]手讓人將奏折全都抬走,匆匆洗漱后拉著方荼去了內(nèi)殿,兩人同床共枕時,方荼忽然問:“皇上在想什么呢?”
“朕在想國庫空虛……”朝曦脫口而出,立馬就要提到喬貴妃三個字時,又生生給忍住了。
耳畔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朝曦卻睡不著了。
次日早早起來去上朝,人走后,扶月笑著進(jìn)來:“娘娘,皇上孝順,有太后在必定日日都來陪您。”
李嬤嬤卻欲又止。
有些時候越是阻攔,反而越是激起一個人的好勝心,皇上總不會一直聽從太后的話,日日陪著皇后。
喬貴妃這么大個活人在宮里,是抹除不掉的。
但愿方荼能早些和皇上和解,及時將心給拉回來。
連續(xù)幾日朝曦來鳳儀宮,大多時候都是帶著奏折來,有時候下了朝就扶著方荼去慈寧宮坐坐。
儼然將喬貴妃拋之腦后。
錦初不許人打攪,所以免了所有妃嬪來請安,日日陪著慶安,就連御花園都很少去。
“皇上可曾去探望喬貴妃?”錦初忽然問。
朝曦?fù)u頭:“不曾,貴妃日日嗜睡,喜靜不宜打攪,有朕在,反而還要耗時陪著,睡不安穩(wěn)?!?
“貴妃這般多久了?”
朝曦脫口而出:“足有一個月了?!?
一旁的方荼也不明白太后怎會突然提起喬貴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卻又插不上話。
幸好只是聊了幾句就岔開話題了,再沒提過喬貴妃。
午膳時,錦初看著方荼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戳破,一直將方荼留到了晚上。
前朝有八百里加急文書來,朝曦才匆匆離開。
方荼眼皮一跳,目光追隨而去,喃喃道:“八百里加急,十有八九是喬丞相送來的書信,每個月喬丞相都會送來書信。”
“于公,喬丞相在前線征戰(zhàn),理應(yīng)匯報戰(zhàn)況。于私,他是喬貴妃的父親,又是獨(dú)女,多些關(guān)心問候也是人之常情?!卞\初勸她別多慮。
“可每次書信都是皇上親自送去咸福宮?!?
“這次,皇上不會?!卞\初道。
很快就驗(yàn)證了錦初的話,朝曦派人將書信送去了咸福宮,本人并未到場。
聽到這個消息,方荼有些詫異。
“在貴妃未曾生產(chǎn)前,皇上不會私底下見喬貴妃。”錦初淡淡道:“荼兒,這是你抓住皇上的心最好時機(jī),慢慢培養(yǎng)感情,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有情分在,哀家自是向著你的?!?
聞,方荼眼眶微紅,心中感激涕零:“多謝母后?!?
“皇上憐弱,又慕強(qiáng),哀家能幫得了你一時,也不能強(qiáng)行壓著皇上一輩子,日子終究是你自己的,若顧忌皇嗣,大可不必。”
錦初認(rèn)真的看向了方荼:“哀家可以保證,若你能拉回皇上的心,哀家許喬貴妃出宮,且不論喬貴妃腹中子嗣是男是女,絕不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荼兒,僅此一次?!?
方荼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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