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西也輕輕一笑:“在你面前,銀月沒有秘密?!?
蘇無際樂道:“這話我挺愛聽?!?
…………
從夏子西這邊離開之后,蘇無際便立刻聯(lián)系了白牧歌和愛絲黛兒。
沒想到,兩人居然都聯(lián)系不上,電話甚至還處于沒信號的狀態(tài)。
“銀月啊銀月……”蘇無際搖了搖頭,稍稍有些心事。
他知道,雪人的隕落原因必須要解開,否則的話,那位新任指揮官未央也會有危險。
可惜,蘇無際的手頭根本沒有雪人的任何真實(shí)信息,甚至連對方長得什么樣子都完全不知道。
就在蘇無際站在路邊等樸姐姐來接自己的時候,一臺掛著首都牌照的紅旗商務(wù)車駛了過來。
這款車雖然不算太貴,但在路上確實(shí)比較少見,蘇無際于是多看了幾眼。
車廂后排,坐著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女人。
這衣服雖然只是普通的牌子,可穿在她的身上,卻莫名有了一股無法喻的貴氣。
她的頭發(fā)齊肩,那波浪紋明顯是精心打理過了。皮膚經(jīng)過了長期細(xì)致的保養(yǎng),整個人看起來也就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歲月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如果再年輕二十歲,她絕對是名動一方的大美女。
這女人的眼眸里透著淡淡清光,隔著深色車窗,看到了站在了路邊的蘇無際。
但她并沒有多看一眼,半秒鐘后便把目光挪開,看向了前方百米處的西子民宿。
“這民宿名字和子西的名字倒是有點(diǎn)像?!彼宰哉Z:“這丫頭的心思不在政治上,不如就當(dāng)個民宿老板,也挺好的?!?
車上還有兩個人,一個司機(jī),副駕駛上則是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簡單的藏青色行政夾克。
“姐,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子西始終都不想從政,姐夫每次提起這事兒都不開心。”副駕駛的男人說道。
“女孩子不從政也挺好的?!边@女人搖了搖頭,“這圈子就是個大染缸,進(jìn)來走一圈,誰能說自己完全是干干凈凈的?”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訕訕一笑:“咳咳,姐,你這是點(diǎn)我呢?”
這女人說道:“姚茂藤,你是借著你姐夫的關(guān)系才走到今天,別被短期的利益蒙住了眼睛,給他丟人可就不好了。”
這男人聽到姐姐叫了自己的全名,立刻收起了笑容,認(rèn)真說道:“姐,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給我姐夫丟人?!?
“你以為別人是沖著你的名字給你送禮的么?”女人說道:“收別人的東西,該怎么退回去,不用我教你吧?”
這個叫姚茂藤的男人苦笑著說道:“可要是退不回去呢?他們送出去的東西,肯定不愿意往回拿的?!?
女人的聲音淡淡:“那就主動交到中央調(diào)查局。”
姚茂藤苦澀地說道:“姐,我要是真這么做了,那么我是別想再上升一步了?!?
女人說道:“你姐夫正處于關(guān)鍵的一步,你要是影響了他,后果你自己承擔(dān)?!?
姚茂藤的眼睛隨之一亮:“姐夫這次去南麗開會,是不是等回國之后,就能調(diào)整位置、更進(jìn)一步了?”
女人說道:“這不是你關(guān)心的事情。”
“明白,明白。”姚茂藤訕訕說道。
車子此時已經(jīng)停在了西子民宿的門口了,女人望向了窗外的云煙湖,沉默了半分鐘,才嘆了一聲,說道:“下半年的人事調(diào)整快到了,對手來勢洶洶,事已至此,誰都不一定能說自己可以邁出那一步?!?
姚茂藤點(diǎn)點(diǎn)頭:“姐夫的那個對手,未免也太有野心了……行事風(fēng)格比中央調(diào)查局的宋鶴鳴還強(qiáng)勢,我不太看好他?!?
女人說道:“此人一直是把強(qiáng)勢寫在臉上的,這么多年都是如此,以前他在地方上當(dāng)二把手的時候,當(dāng)?shù)氐娜藗兌疾恢酪话咽质钦l?!?
姚茂藤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笑:“太高調(diào)了,他肯定不如姐夫?!?
女人說道:“這年頭,高調(diào)說不定也只是偽裝,對面實(shí)際上一直是強(qiáng)中有柔,粗中有細(xì)?!?
說完,她似乎沒有了再討論此事的興致,開門下了車。
而這個時候,民宿前臺姑娘走了出來,問道:“兩位,請問是要住宿嗎?”
姚茂藤說道:“我們找人,叫夏子西,她住哪間房?”
民宿前臺姑娘說道:“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姚茂藤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他看著前臺,聲音中帶上了一股淡淡的壓迫力:“現(xiàn)在能透露了嗎?”
前臺姑娘看清楚那證件上的職位,哆嗦了一下,猶豫著說道:“那……我?guī)銈內(nèi)ァ?
女人打了姚茂藤的胳膊一下:“你這工作風(fēng)格得改改,不然早晚要出大問題?!?
而這時候,一道聲音在走廊拐角響起:“蓮姨,藤叔叔,你們來了。”
夏子西已經(jīng)主動迎了出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