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夢安然連忙合上手里的文件扔給一旁的秦沐,起身往電梯間走去。秦沐勾著她的包包,疾步跟上,邊把文件夾塞進包里。
林仁誠的妻女——方澤蘭和林蓉也突然清醒,急匆匆地跟上了夢安然。
電梯往上一層,到達了醫(yī)院頂樓。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空地上,機艙門被拉開。
先是兩個穿著厚重防彈服的保鏢跳了下來,而后扶了醫(yī)生約翰一把,最后幾個大男人合力將便捷擔(dān)架上的林仁誠平穩(wěn)地抬下來。
本院的醫(yī)生護士迅速推著擔(dān)架床上前,接手了患者,主治醫(yī)師跟約翰醫(yī)生溝通了一下病人的情況。
其中一個保鏢走到夢安然面前,畢恭畢敬道:“大小姐,陸總吩咐我們將林律安全護送回來。任務(wù)完成,我們先走了?!?
“等等?!眽舭踩唤凶∷瑔柕溃骸澳銈冎狸懞庠谀膬簩??”
保鏢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不清楚,陸總只跟我們電話聯(lián)絡(luò),而且我們一直守在小屋里,并不清楚陸總的去向?!?
夢安然抿了抿唇,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意,“明白了,辛苦你們。”
“職責(zé)所在?!北gS微微頷首道別,帶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了。
秦沐走上前攬住了夢安然的肩,輕聲道:“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陸衡在哪兒吧?”
夢安然瞳孔微不可見地顫了顫。
她不愿承認自己很了解陸衡,那表明了這些年她明知陸衡對她的付出和在意,仍然刻意裝作不知地恨他。
仿佛她是個故意利用他人情感,剝削他人價值,又不愿給予回報的惡人。
“安小然,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秦沐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長發(fā),“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
夢安然悶悶地嗯了一聲。
林仁誠被送去做了一系列檢查后,送到了vip病房里。
方澤蘭坐在病床邊,握著丈夫的手,止不住地掉眼淚。女兒在旁邊安撫著她的情緒,眼底卻也藏不住地擔(dān)憂和心疼。
見夢安然和秦沐進門,林蓉連忙起身迎上去,一番追問:“安小姐,我爸他到底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會傷得這么重?”
語氣里,帶了幾分責(zé)怪的意思。
夢安然咬了咬后槽牙,“他為了調(diào)查一起違禁藥物研發(fā)的案子,孤身一人跑到a國找證據(jù),對方想要殺人滅口?!?
“是因為你吧!”林蓉猛然抬高聲調(diào),充滿怒意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扎在夢安然身上,“他是為了幫你才受的傷!”
夢安然沉默了,沒有為自己辯駁。
林仁誠是她的朋友,如果不是她將段曦的案子交給他,他不會被牽扯進來,不會跑去a國犯險,也就不會中槍。
他是個很盡責(zé)很正義的律師,或許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陸氏制藥端倪的時候,他是秉承著查清一切真相,將惡人繩之于法的信念才順藤摸瓜去了a國。
但,歸根結(jié)底如果不是因為她,林仁誠就不會入局。
“蓉蓉!”方澤蘭喝住了女兒不禮貌的行。
林蓉被母親方澤蘭拉住,但仍不甘心地瞪著夢安然,眼眶泛紅:“媽!爸差點就回不來了!他差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