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哆嗦著望向夢安然,“你知道我女兒是誰,知道她在哪兒?對嗎?”
不等夢安然回應(yīng),白遠山又是一腳踹在林妍身上:“讓你滾出去,聾了嗎?!”
“舅舅,對待一位女性如此粗暴,傳出去不好聽吧?”段竟遙拉住白遠山的手臂,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卻無端令人脊骨發(fā)涼。
幾聲冷笑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陸逸仰著頭靠在沙發(fā)上,笑聲來得突然,又莫名瘆人。
夢安然疑惑地看過去一眼,隨即跟陸衡交換了視線。
夢安然:他又發(fā)病了?
陸衡:不清楚。
下一秒,陸逸突然拔出水果刀跳上茶桌,蹲下身子凝視著林妍,刀尖自她臉頰輕柔地劃過。
嗓音刻意放輕,猶如毒蛇吐信:“你以為事情是白家主使,你就能逃過一劫了嗎?癌癥晚期?我多得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想試試嗎?”
林妍慌了,她早就聽聞陸家二少是條瘋狗,做事不顧后果,瘋起來完全沒人性可。
要是落在陸逸手里,她將要遭遇的東西將會比病痛折磨痛苦上千倍!
她跪在地上直打顫,聲音都在發(fā)抖:“陸、陸二少,求你放我一馬吧!我只是想在死前再見一見自己女兒罷了……”
“放不放過你,得由我妹妹說了算?!彼θ菸kU,刀背刮過林妍的脖頸。
冰涼的觸感讓林妍身子發(fā)軟,瞬間涕淚橫流,哽咽著朝夢安然求情:“安、安小姐,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是我利欲熏心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白家三人都被陸逸手里的刀嚇得定在原地不敢動,生怕這瘋子怒起來給他們一人來一刀。
夢安然卻怡然自得,瓷白的臉上不見半點情緒波動,平淡地享用著水果看著好戲。
焦點突然落到自己身上,她不耐地微微蹙眉,咽下嘴里的草莓。
在旁邊當(dāng)個看客多好,非得拉她入局。
她咂咂嘴,走進去挨著陸衡坐下,“你動手提前說一聲,我回避一下?;槎Y已經(jīng)在籌備了,這會兒見血不吉利。”
陸衡轉(zhuǎn)向段竟遙:“你也別看,臟了眼睛?!?
段竟遙明了頷首,背過身倚在沙發(fā)扶手上。
這話明擺著不顧林妍死活了。
林妍頓時臉色發(fā)白,哭喊聲里夾雜著求情:“安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是白遠山!他告訴我你以前總是欺負我女兒,我才答應(yīng)幫他們做這件事的!”
“哦~”陸逸饒有興致地看向白遠山,水果刀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原來有人刻意拉仇恨啊。”
白遠山嚇得跌坐在地毯上:“陸逸!你別亂來啊!這是白家!”
“我管你白家還是黑家,”陸逸邁下茶桌,緩緩向白遠山踱步而去。
眉眼彎起笑意的瞬間,他突然蹲下身子,刀子直直扎在白遠山兩腿之間,冷冷道:“敢害我妹妹的,都是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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