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有醫(yī)學(xué)基礎(chǔ),那些東西想要理解透徹并不難。
“現(xiàn)在練習(xí)實操。”趙慈箏把手搭在海綿墊上,“替我把脈。”
“哦。”夢安然乖得像個小孩,師父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三指搭上趙慈箏的脈門,沒多會兒又挪了挪位置,夢安然疑惑地皺起眉頭:“師父,我怎么摸不到你脈象?”
脈搏跳動極輕,她有些摸不準,不敢妄下定論。
趙慈箏輕嘆:“用點力。”
“哦?!眽舭踩恢讣馕⑽⒂昧ο聣?,這下能清晰感受到脈象了。
好半會兒,她收回手,笑道:“沒什么問題,很健康,能活到一百多呢!”
趙慈箏微微仰起頭,道:“那肯定了,你師父我每天走去山上走一圈呢。你也是,別老在房間待著,出去鍛煉鍛煉!”
夢安然表示自己很無辜,天天扔給她一堆藥方子和醫(yī)書,她哪有閑暇時間出去鍛煉啊?
只能晚上在院子里打打太極了。
“施針?!壁w慈箏冷不丁地說。
“啊?”夢安然一愣,“施什么針?”
“最近我這左手抖得厲害,你給我扎幾針?!壁w慈箏直,語氣里盡是對徒弟的信任。
夢安然也應(yīng)得干脆,雖說還沒出師,但這點小問題她還是能解決的。
銀針消毒后,穩(wěn)穩(wěn)刺入趙慈箏的手。
合谷穴、曲池穴、后溪穴、陽陵泉……
幾針下去,趙慈箏明顯感覺血液暢通,手也沒那么抖了。
他動了動手腕,認可地點點頭,“不錯,穴位記得很清楚。”
他扭頭看向小徒弟,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真好奇你這腦子是什么構(gòu)造,能記得住這么多東西?!?
時隔十一年再次回到雅堂學(xué)醫(yī),他本以為很多東西得重新教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學(xué)過的知識全都沒忘,人體幾百個穴位仍舊能夠精準地指出來。
而且,她還自己憑借師承,考到了中醫(yī)行醫(yī)資格證。
她頭也不大啊,這小腦袋瓜是怎么能裝得下學(xué)校的知識、工作的事務(wù),還能把醫(yī)學(xué)記得這么牢固的?
夢安然捂住自己的腦袋,佯裝驚恐地盯著趙老:“師父,你該不會想把我腦子剖開吧?我這顆腦袋很值錢的!”
“切~”趙慈箏別開臉,“古靈精怪的,誰稀罕你腦袋了!”
夢安然樂呵呵笑了,偶爾逗逗師父,在這的生活才不會顯得太枯燥。
午飯吃得簡單。
幾人剛放下碗筷,外面便響起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趙安喝著湯呢,險些嗆到。
夢安然起身拍拍她的肩,“慢點喝,我去開門?!?
厚重的紅木大門拉開,門外站著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夢安然認得,這是附近村子居委會里的書記馬灼。
馬灼神色焦急,額上全是汗珠,臉色泛紅,明顯是跑著過來的。
“安然,趙老在不在?”他聲音發(fā)顫:“我老婆癲癇犯了,求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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