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記錄全部看完,得不到任何有利信息,夢安然將手機扔回給陸傾城,恢復了平日里的清冷柔和,似笑非笑道:“你可以滾了?!?
語氣隨意到仿佛在打發(fā)一只無關緊要的蒼蠅。
陸傾城愣了一下,捏著手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道:“你……你剛才說我不是陸家親生女?”
夢安然彎了彎唇,“好奇自己的身世,不妨問問你最信任的清河,看她是如何策劃你的出生,又如何操縱你的人生。”
陸傾城低垂著頭,緊咬著后槽牙,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失去主動權,夢安然是不會浪費口舌解答她的疑惑的。
她最后問了一個問題:“清河到底是誰?”
這次夢安然沒繞彎子,直道:“海市青禾會會長——段曦?!?
陸傾城睜圓了眼睛,段曦?
姓段,難道就是段竟遙那位神秘的姑姑?
“段曦到底想做什么?”她迫切地問,自己被一個不熟知的人操縱著,這種感覺令她毛骨悚然。
夢安然已經(jīng)懶得去管陸傾城了,轉(zhuǎn)身往門口走,施施然落下一句:“我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
隔壁房間里,意識到秦沐中藥后,蕭寒立馬通知了酒店的醫(yī)務人員過來,給秦沐做了檢查。
是一種常見的迷藥,服用后會渾身發(fā)熱,手腳發(fā)軟,但只要睡一覺就好了,并不會傷及身體,也不會有某種沖動。
送走醫(yī)務人員后,蕭寒歇了口氣癱在沙發(fā)上,嘴里止不住罵罵咧咧:“艸,到底是誰手段這么下作啊?在大小姐的酒店里,竟然還有人能往你酒里下東西?陸傾城也是賤,脖子上頂個椰子,晃一晃全是水,竟然敢設計你,她是嫌日子過得太清閑,想找點罪受了!”
秦沐靠坐在床頭,腿上蓋著被子,身體的反常感令他腦子也有點難以運轉(zhuǎn)了。
良久,才不放心地說道:“你去看看安小然,我怕她沖動行事?!?
“我可不去。”蕭寒撇撇嘴,滿臉不情愿,大小姐壓根不是正常人,“她正在氣頭上呢,待會兒進去把我誤傷了怎么辦?”
剛認識夢安然的時候,她還是個乖巧可人的小女孩,后來在兩個瘋子的桎梏下,她也變得越發(fā)陰寒。
有一次他故意逗她玩,想讓她恢復小時候那種單純喜悅的樣子,結果把她惹毛了,她沒控制好情緒,當場卸了他胳膊。
幸好只是脫臼,小安然意識回籠之后立馬給他接上了。
自那次后,她更加注重鍛煉如何克制那種陰暗的心思和邪惡的情緒,學習為人處世,變得八面玲瓏,藏好所有的陰暗面,害怕會再傷到身邊人。
也是不想讓自己變成像陸衡、陸逸那樣的瘋狗。
這次陸傾城敢對秦沐下手,明顯踩到夢安然底線了,他可不敢去橫插一腳。
“來得真巧,聽見你背后蛐蛐我了?!眽舭踩粧熘男σ?,踱步進門。
秦沐直了直腰,關切地盯著她,“寶寶,你……還好嗎?”
“好著呢?!?
夢安然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秦沐的額頭,微涼的手與炙熱的體溫相觸,讓秦沐止不住顫了顫。
“睡會兒,待會兒我送你回家?!彼读顺肚劂迳砩系谋蛔印?
秦沐不放心地盯著她,能察覺到她笑容背后藏著的陰寒,“你干嘛去?”
“找人算賬?!眽舭踩怀镀鸫浇?,笑意卻不達眼底。
意味深長的四個字,讓蕭寒心底發(fā)毛,“大小姐,你現(xiàn)在讓我有一種你要去滅口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