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餐廳。
清晨六點,陸衡的私人休息室木門被敲響。
“陸總,您看看這個。”項復(fù)遞過那份燙金文件。
陸衡翻開文件,瞳孔驟縮。
白郁金的筆跡癲狂潦草,像是精神失常者的囈語:通過gx-9藥物配合催眠療法,可以削弱實驗體的自主意識——第一階段已在17名對象身上驗證效果……最終目標(biāo)是建立絕對忠誠的核心圈子……
文件末尾附著一份名單,夢安然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標(biāo)注著“特殊實驗?zāi)繕?biāo)”。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附錄里的照片,那些年輕人眼神空洞地站在白郁金身后,像一群被抽走靈魂的玩偶。
陸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白鴿計劃”不是什么科幻陰謀,而是一個瘋女人用真實藥物進行的犯罪。
而且,白郁金還計劃著將他唯一的妹妹變作實驗體!
“陸總,波谷藝博館的地下室并非白郁金的實驗室,之前大小姐也已經(jīng)進去過了,為什么白郁金不將里面的文件銷毀或轉(zhuǎn)移?就像是——”
項復(f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陸衡卻瞬間明白他未出口的半句話——就像是,刻意讓他找到這些資料一樣。
白郁金到底想做什么?
陸衡攥緊紙張邊緣,隨后泄憤似地一甩,文件散落一地。
其中一頁飄到他腳邊,上面白郁金用紅筆瘋狂涂寫著——當(dāng)藥物摧毀了舊的人格,新的神明就會降臨。
“備車。”他抓起西裝外套,“去梨華苑?!?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客廳時,夢安然正盯著電腦屏幕,指尖在腿上輕輕敲擊。
屏幕上,#銳銘集團董事長逼良為娼#的熱搜詞條已經(jīng)攀升至榜首,附錄是她表哥蘇青烈在媒體前聲淚俱下的控訴視頻。
“啪”的一聲,秦沐將平板扔在桌上,上面顯示著輿情監(jiān)測數(shù)據(jù):“話題閱讀量破億,三家主流媒體已經(jīng)做了專題報道?!?
夢安然點開視頻,蘇青烈那張不曾讓她留下過任何印象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中。
他算有幾分姿色的臉上顯露些許細(xì)紋,神色中藏著說不盡的滄桑:“我表妹夢安然仗著自己有權(quán)有勢,不僅逼我父母還債,還設(shè)計讓我在夜總會做了五年招待……”
視頻戛然而止,夢安然合上筆記本,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查清楚了嗎?”
“蘇青烈三個月前被‘金樽’夜總會解雇,上個月突然搬進了城東的高檔公寓?!鼻劂逭{(diào)出一份資料,“有意思的是,這套公寓的業(yè)主是陸氏制藥以前的一個叫做孔英的股東?!?
夢安然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若有所思地喃喃著:“陸氏制藥……孔英……”
突然,她瞳孔驟然擴張,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秦沐:“k!”
秦沐眸光顫了顫,如果孔英就是k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在陸氏制藥的時候,孔英和白郁金就是研究非法藥物的同伙。他以“k”為代號加入了白鴿計劃,現(xiàn)在將名下的高檔公寓給蘇青烈住,也是配合白郁金的計劃,要讓夢安然身敗名裂。
“但是我不理解,白郁金到底為什么針對我?”夢安然眉心緊皺,她自認(rèn)跟白郁金之間沒有任何過節(jié),連利益沖突都不曾發(fā)生過。
甚至當(dāng)初她離開陸家之后,見到白郁金時雙方還能心平氣和地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