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林籬笆院落,花圃。
李云逸悠哉游哉的沏茶,尤其是瞧著那株代表山外人的花長得比前日茁壯,花葉上的露珠更大,甚至被吸收了一顆,凝結(jié)出第二顆的時候,他爽朗暢快的大笑起來。
“星月師妹啊星月師妹,你得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對村子的掌控太低,師伯給了你那么多信任,你給他卻帶去麻煩?!?
“這麻煩,我解決了?!?
“哈哈哈哈!”
“賞花,你何時來賞花?”
李云逸是真的高興。
山外人沒有恐懼?
笑話!
略施手段,對方的恐懼,都快比柜山鎮(zhèn)本身的人還要多,還要濃厚了。
他眼中透著一絲渴望。
不光是看著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他不光是想采摘這朵花,更想摘另一朵,更想,那朵花主動地對他綻放。
想著念著,李云逸倒了一杯茶,慢慢呷著,慢慢品味著。
他輕語低喃:“開始了,山外人,你準備好了嗎?”
……
……
李淵來了。
俞浩來了。
還有先前那個推著工地砂石車的人,同他們一起。
羅彬和顧伊人站在小二樓外。
羅彬腳底下都是血,從樓里到樓外這段距離,都是血淋淋的腳印。
三人在兩人面前。
三人的臉色,無一例外都很沉冷。
路旁已經(jīng)聚攏了很多鎮(zhèn)民。
之所以只有一串血腳印,是因為羅彬抱著顧伊人出來的,在那之后,顧伊人才算稍稍恢復一些,能夠站穩(wěn),卻還是要抓著他胳膊。
那些鎮(zhèn)民也并非是羅彬出來后才來,而是天亮就圍在這里,看著羅彬和顧伊人出來。
昨夜的慘叫聲太大,他們都是住在附近的人。
“邪祟殺了人,不是你?”李淵眼神深邃和羅彬?qū)σ暎岷坪土硪蝗艘暰€更銳利。
兩天前俞浩覺得,羅彬和顧伊人是最正常的人。
柜山鎮(zhèn)好久沒有來過這種正常人了。
此刻俞浩認為,他們兩個可能才是最不正常的。
柜山鎮(zhèn)的邪祟很少殺人,真是被邪祟帶走的,大部分都會成新的邪祟。
絕大部分失蹤的人,都是被鎮(zhèn)上各個古怪的人殺死。
昨夜,邪祟殺人?
在羅彬和顧伊人的住處殺人?
在他們房間一門之隔處殺人?
要么是邪祟瘋了,殺人給人看。
要么就是顧伊人和羅彬夠可怕,是他們殺人,把邪祟當做借口!
“你上去看過尸體了,他被邪祟吃掉了,怎么可能是我?”羅彬喑啞回答,眼中的血絲沒有絲毫減少,他的壓抑更重,無力感更強,更多。
“尸體,的確看過了,不過邪祟在人家中殺人,的確是頭一遭,柜山鎮(zhèn)有很多人有著千奇百怪的殺人手段,不難排除,你昨天看了一個血腥殺人后的現(xiàn)場,然后即興發(fā)揮?!崩顪Y眼神更深沉,和羅彬的對話方式,都直接將羅彬當成了一個實打?qū)嵉墓裆芥?zhèn)人。
羅彬:“……”
他現(xiàn)在都想爆粗口了。
神他媽的即興發(fā)揮?
昨天那么明確地有人殺人,李淵來一句沒有證據(jù)。
今天他家出了事,明顯是邪祟殺人,李淵就說他即興發(fā)揮?
“鎮(zhèn)長來了!”
不知道路邊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