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解開面紗,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玉臉陀紅,美眸流光,越發(fā)明艷生輝,不可方物。
“東家,慢點喝!”
李青云看到她又是一杯飲盡,只得搖搖頭,也跟著喝下。
咳咳!程棠音剛才飲得有些急了,不由掩嘴輕咳。
忽地,她仗著絲絲酒意,美眸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如玉淡雅的俊美書生,眼中有亮光耀起,且?guī)е唤z羞意。
真是好一個神秀卓然的美男子?。?
再不吐露心聲一二,恐怕今年圣女祈生節(jié)一到,他就要落到娘娘廟的圣女手掌心去了!
“青云,往后私下里,就別再叫我東家了,呼我名字即可……”
程棠音的聲音,變得越發(fā)輕柔,略一猶豫,便大膽地試探問道:“一年下來,你覺得我,如何?”
此話一出,她臉上的紅暈越發(fā)動人起來。
李青云迎著她有些熱烈的目光,緩緩點頭,說道:“東,棠音你自是極好的!”
此情此景,他又豈會不明白程棠音的心意。
他意有所動,也覺得當更進一步,加速融入凡人一世,覆蓋葬滅前生。
只是,這具魂尸之軀,卻是冰冷生硬猶如僵鐵,沒有絲毫觸動。
聞,程棠音眸中頓時熠熠生輝,隨即粲然一笑,當可閉月羞花。
她看向李青云的眼神,便是多了絲絲溫婉柔情:“青云你當知道,今年六月中,我便年記二十二歲,不得不尋人家嫁出去。”
“然記城男子,皆難入我眼,唯有青云你……”
此時,李青云忽地出聲打斷,正色說道:“棠音的心意,我受寵若驚。只是卻要讓你知曉,我這副身l被惡人詛咒了,有些問題,亦即小福巷鄰居傳的那樣,是個冷爐子!”
“無妨!我相中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只想著那等房中事……”程棠音低聲羞意地說著,又忍不住持杯舉袖,稍微遮擋燙得紅艷艷的臉龐。
平日里,她是聽太多那些男病人的虎狼之詞,自以為云淡風輕,不料當面李青云稍提男女之事,她卻發(fā)現自已心跳猛地加速,羞意難當。
李青云便是不再端著,立刻起身,正色向程棠音拱手。
“棠音既不嫌棄,我自也是愿意,與你往后攜手一生……”
猶豫一下,他又一本正經地解釋說道:“其實冷爐子,不等通于不能人道,只是不能生兒育女罷了……”
程棠音便是更羞了,扭過頭去,天鵝般的玉頸白里泛紅,音如蚊鳴:“我乃藥師,自是知曉這些……”
“那便無事了!”李青云輕咳兩聲,假裝若無其事地坐下。
在這一刻,他似乎感應到魂尸的心臟,忽地有一絲微不可覺的熱流掠過。
看來,凡人浮生,終是成家立業(yè),開枝散葉,要更為重要些,也更能幫助此身深度融入這一世的凡世生活。
“回去后,我會看下日子,擇一吉日,備好禮數,請人來向東家求親……”
“怎么還叫東家哩?”
“嗯,棠音……”
暖酒玉色下,兩人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
這一世,李青云終是走到了娶妻成家的一步,不是仙妻女君,內中卻更有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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