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桑寧覺得離譜。
還沒正式入職,就被要挾扣工資。
她看了眼微信。
上面,果然有謝聞崢剛發(fā)的消息。
是一個私立醫(yī)院的地址!
賀桑寧有些驚訝,問道:“你是不是發(fā)錯了?不是研究所嗎?”
謝聞崢淡定地回答道:“沒有發(fā)錯,就是這個地址?!?
他似乎知道賀桑寧要問什么,理直氣壯,說道:“你知道現(xiàn)在一個研究室的成本,有多昂貴嗎?每年大部分的錢,都投到這里頭去了,有時候研發(fā)周期長,那些錢丟下去,都聽不到一個響。
所以,為了減少一些開支,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抽一些時間,到這地方坐診,這私立醫(yī)院是謝氏旗下的,專治各種疑難雜癥,最近正好缺人坐鎮(zhèn),你的醫(yī)術,不能只用在醫(yī)藥研發(fā)上!”
賀桑寧一陣好笑,“你可真不客氣,讓我打兩份工,把我當驢使了你!”
話是這樣說,但賀桑寧也沒有拒絕。
她覺得,讓自己忙一點兒也好。
這樣,就沒心思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了!
很快,賀桑寧起床洗漱,陪著昭昭吃過早餐后,就換上干練的裝束,出門工作去了。
到了謝氏私立醫(yī)院,謝聞崢已經在那等候。
男人穿著手工定制的黑色暗紋西裝,氣質沉穩(wěn),修長的身軀立在那,格外惹眼。
賀桑寧很快過去打招呼,“早!”
謝聞崢應了一聲,抬手看了看腕表,揚起下巴道:“不錯,還算守時,走,帶你去看看你今后工作的辦公室?!?
“行!”
賀桑寧直接跟在他身后。
這工作,雖然來得猝不及防。
但謝聞崢顯然沒準備虧待她,給她安排的診療室,明亮又寬敞,里頭各種設備齊全。
各種醫(yī)療用具,包括病床等……甚至連辦公桌上的名牌,都做好了。
賀桑寧環(huán)顧了一圈后,對其他沒任何意見,唯獨這個名牌感到不解,“這‘寧善’請問是誰的名字?不會是我吧?”
謝聞崢眼睛也不抬一下,回道:“你猜對了,我尋思著,你也沒打算用真名,就隨便取了一個,‘行醫(yī)救人,積德行善’,勉強用用吧?!?
賀桑寧聽到這個回答,嘴角微微抽搐,“是真挺勉強,你還能更隨便一點嗎?”
謝聞崢不管她的抗議,強行轉移話題,“廢話少說,你趕緊準備一下,去換衣服,待會兒有個病人要來!”
“這么快?”
賀桑寧詫異,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早就接好單了,就在這等著我呢?”
“不然呢?”
謝聞崢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昨晚接的!這位病人,被舊疾纏身多年,看了很多中、西醫(yī)專家,都無法醫(yī)治,便找到這邊來,你可得治好,我定金都收了,要是失敗,得賠!
順便讓我看看,你這荒廢三年,醫(yī)術退步沒有!若是大不如前,我辭退還來得及!”
賀桑寧被整無語了!
她還是想簡單了。
這家伙,根本不是把自己當驢,而是頂級牛馬!
如今賊船已上,后悔也來不及了!
很快,賀桑寧認命,去換上白大褂,順便了解了下病人的具體病例。
看完后,她心里有了譜。
這病人身上的癥狀,屬于疑難雜癥里的一種。
不算罕見,卻屬于頑疾。
久治不愈,胸口會淤堵一團黑氣,并浮于皮膚表面,一點點拖死患者!
需要用特殊針法,進行治療。
賀桑寧作為古代‘醫(yī)門’的傳承者,正是醫(yī)治的最佳人選。
難怪謝聞崢,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賀桑寧心里有底后,直接朝謝聞崢豎起一根手指,“一次,便能治愈!”
簡短的一句話,帶著強烈的自信。
謝聞崢久違地看著她這副表情,眸色轉深,嘴上卻不饒人,“拭目以待?!?
晚些時候,患者如約而至。
賀桑寧沒拖泥帶水,立刻就為對方施針治療。
大約半小時,原本匯聚在患者胸口的那團黑氣,徹底消散不見。
他長期胸悶氣短,仿佛隨時會斷氣的癥狀,也全部消失!
對方直呼神奇,大方付了剩余的所有診金,便神采奕奕地離去,與來時的萎靡,大不相同。
賀桑寧等人離開后,毫不客氣朝謝聞崢揚了揚下巴,“如何?”
謝聞崢深眸中,涌動著讓人看不懂的神采,難得沒懟人,“正式錄取了!喏,這是今天的診金,分你一半!”
說話時,他遞來一張支票。
賀桑寧隨手接過,看了眼數(shù)目,差點被上面的零閃瞎眼。
“五百萬只是一半?那一單,不就一千萬了?”
她吃了一驚。
謝聞崢不以為意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點錢,你又不是沒見過!”
賀桑寧沉默了。
雖然她是嫁了豪門霍家沒錯,婚后,也的確有一張卡,用于日?;ㄤN。
可那卡,卻是老太太給的!
她平時都沒刷過,只花自己工作賺的,以及當初積攢下來的。
至于霍景舟,從來就沒給過她錢財!
如今要離婚了,這五百萬對她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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